己来?”
对面的几人盯着她手里的瓶子,谁都不敢乱动。
凌时吟喉间轻滚,“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你别忘记我是做什么的。”许情深手指在玻璃瓶上轻敲几下,凌时吟一口怒火压在心里,“你应该知道你要敢动手的话,就是犯法的。”
“我这不还没动手吗?”许情深神色淡定。“不过你们谁第一个冲上来的话,我肯定会好好招呼她。”
“时吟,这可怎么办啊?”
凌时吟也不确定许情深手里的是不是硫酸,但谁敢冒这个险?
她脸色变了又变,许情深嘴角的嘲讽慢慢溢出来,“就这点胆子,还把我约出来?凌时吟,你从小当千金小姐当习惯了,要跟我比坏比胆量,你未必拼得过我。”
“许情深——你现在想怎样?”
“没了你哥哥做你的靠山,没了那些替你盘算好的局,你就是条可怜虫。”
“你……”凌时吟激动地倾上前。
凌慎的死一直是她心里最深的痛,至今无法愈合,许情深却这样肆无忌惮揭了她的伤疤。
面对凌时吟的举动,许情深只是将瓶子抬高了些,凌时吟吓得赶忙坐了回去。
许情深眼角带着笑,忽然将玻璃瓶凑到嘴边,她就着瓶口喝了一小口。
几人面面相觑,凌时吟眉头紧拧,意识到被人耍了,她恼羞成怒,“不是硫酸!不用怕她!”
许情深笑了笑,“网红矿泉水而已,看把你们吓得。”
“找死啊!”
女人上前就要动手,许情深视线穿过几人,落向不远处,她招了招手,“老公,我在这边。”
“别听她的,”凌时吟受够了许情深的套路,“蒋远周这会躺在病房里,人不像人,怎么出得来?”
显然,她的朋友们也不会相信了。
“你老公?哈哈哈,你要找人救命,也不用这样随便乱喊别的男人叫老公吧?”
几个女人中,倒是有人不经意回了下头,她陡然间惊呆了。她伸手拉了把跟前的女人,“喂,喂。”
“干什么啊?”
她拉回了朋友想要挥出去的手,并朝她使个眼色,女人的视线跟着她望去,那只手硬生生地往下压。
凌时吟眼瞅着几人奇怪极了,可要让她相信真是蒋远周来了,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你们干什么?”
许情深视线对上她,“看到我老公,一个个都被惊艳了。”
“许情深,你要脸吗?”
她不由失笑,凌时吟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余光里看到了一抹身影,她的朋友们闪出去了好几步,蒋远周看眼桌上的玻璃瓶,拿起来后仔细端详着。“这是什么?”
声音这样清晰,且熟悉,凌时吟不由抬起了头。
这一眼,一下就看到了蒋远周的侧面,她也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什么,总之各种不可能、不现实、这是在做梦的想法在凌时吟的脑子里乱窜。
许情深单手撑着下巴,“老公,有人说你被毁容了。”
“是吗?”
蒋远周将玻璃瓶放到桌上,抬起左手伸向许情深的脸,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消息,还不是你曝出去的吗?”
“那我也不知道啊,我就那么一说,她们怎么就全都信了呢?”
蒋远周单手插在兜内,转向另外几人时,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是你们要动手?”
“不,不是——”方才的女人赶紧挥手。
“怎么不是?”许情深在旁煽风点火,“刚才是你说我乱喊别人老公,你还想扇我耳光是吧?”
“许情深,你……”女人不怕她,却不得不忌惮蒋远周,“你要不是因为有人给你撑腰,你敢这样吗?”
“没人给我撑腰的话,我肯定不敢啊,”许情深说得理所当然。“那给你撑腰的人,又比不过我身后的人,你要怎么办呢?”
女人的神色变了又变,满脸委屈地看向凌时吟。
“许情深,当日要不是你先动手,我们也不至于这样。”凌时吟坐直了身,没再去看旁边的蒋远周,他分明好好地站在这,一点事都没有。这个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压得她无力喘息。
“那我为什么会对你动手?”许情深咻地冷下脸去,“凌时吟,你敢重新说一遍吗?”
她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蒋远周上前步,坐到了许情深身边,抬起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对面的女人。
“打得好。”
“啪——”
凌时吟仿佛又听到了那天的巴掌声,清脆,响亮,疼痛无比。
她握紧手掌,鼻尖发酸,那几个所谓的朋友一句话都不敢说,先前那么慷慨激昂地商量着要怎么对付许情深,这下好了,一看到蒋远周,个个连话都不敢说了。
“是吧?”许情深接过蒋远周的话,“但我觉得,打她还是轻的。”
“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