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蒋远周不在,蒋东霆又认定她不可信,万一他听了那人的话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呢?
蒋东霆唇瓣处的冷笑更加明显了,说到底,许情深还是担心蒋家的利益。“你走吧。”
许情深见他抬起脚步离开,她也没有追上去,只是她一时又不知道应该去哪,昨晚取了头发,可对她来说,现在做亲子鉴定都是多余的了。另一处。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内,有人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两瓶酒,还有几个买来的卤菜。
男人将东西放到桌上,蒋远周看了眼,知道他们这是拿到了钱,他嘴角轻掀,“我想要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
“什么?”男人以为听错了,“再说一遍?”
“我想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
“蒋先生,你以为你是来度假的?”
蒋远周的目光扫过桌上,似乎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你们总不能让我一直这样下去,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能让自己舒服点。”
“你大爷的,事情真多。”
“拿了这么多赎金,难道一套衣服都不肯给?”
男人朝他指了下,“你等着!”
下午的时候,门再次被人打开了,进来的男人将手里的袋子递向蒋远周。他伸手接过去,看了眼,倒也没嫌弃。
蒋远周起身走进浴室,那扇门很简便,哗哗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
许言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双腿,老白朝她看眼,“是担心家里人吗?”
许言点下头。“我在想,如果能让我有这个机会出去,我一定好好珍惜以后的每一天。”
“人就是这样,忽然都要等到失去了,才能正视生活的美好。”许言竖起耳朵,听到水声不住飘进耳朵里面。“蒋先生和蒋太太,感情是不是很好?”
“对。”
“那蒋太太在家里一定很担心。”
老白坐向床沿,“蒋太太是个很不一样的女人。”
“是吗?多不一样?”
“能降得住蒋先生的人,肯定不一般。”
浴室内的水声戛然而止,许言也不再说话了,没过多久,蒋远周从里面出来。他头发还是湿的,水珠顺着黑亮的发丝往下淌。
蒋远周走到桌前,桌上的东西还未收拾掉,许言抬头一看,脸色微变,“你头上还有伤呢。”
“没事。”
许言站起身来,抬手就要去碰触他的伤口。“我替你再处理……”
蒋远周下意识将她的手挥开,“别碰我。”
“我……”
蒋远周侧过身,“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
许言有些尴尬,“我只是想给你包扎下,而且你的伤口不能碰到水,这个时候更应该注意。”
“没关系。”蒋远周坐了下来,“我老婆也是医生,她会替我处理好的。”
许言和老白对望眼,蒋远周这样说,应该也算是给自己一些希望吧,毕竟谁都知道这个时候他们是出不去的,更别提让许情深替他处理伤口了。
许言杵在原地,手也不知道应该放在哪。
她想要将话题扯开,“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蒋远周锐利的眸子朝她扫了眼,“胡说什么,能活着就是最好的事,不要随便揣测。”
“但这样总不是办法,蒋先生您这么厉害,难道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吗?”
“在你眼里,我应该是怎样的?万能的神?”
许言听出了蒋远周话里的不悦,“不是……”
“既然不是,就给我闭嘴!”
许言听了后,面色发白,蒋远周抬起两根手指在鼻梁处上下按动,这个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像许情深那样心思玲珑剔透的人了。那些人把他们关在一间屋子内,这个房间肯定装了监控设备。
他能说动绑匪留着他们的命,是因为一个月有固定的巨款收入,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沉浸在无边的喜悦中,万一许言一句无心的话将他们点醒了呢?
很多时候,杀身之祸也是这样招来的。如果许情深在这的话,他只要一个眼神,她肯定都能明白。
老白见他闭着眼帘,他不由挨近些说道,“蒋先生,我拿个毛巾给你擦擦吧。”
“老白,我想许情深了。”
“我知道。”
这几日的每一分每一秒,蒋远周都是数着过来的,“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可能每天都在哭,她那性子,谁也劝不住吧。”
蒋远周说到这,忽然睁开眼帘,眼里有淡淡的担忧透出来,“然而我不在她身边,还有谁能劝她别哭呢?老白听了,跟着难受起来。
许言还站在那里,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多余的人,蒋远周说着这样的话,他和许情深之间分明是谁都插不进去的。
”蒋先生,您要相信蒋太太。“
”相信不了啊,别的事,我都能信,可我忽然就这样失踪了,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