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情深快崩溃了,她撕扯着身上的被子,赤身站在屋内,片刻后,她双手揪扯着头发蹲到地上。
蒋远周离开后不久,许情深洗漱完,然后换好衣服。
屋外有敲门声传来,“蒋太太,早餐送来了。”
许情深手掌握向腕部,“进来吧。”
女人开了门往里走,将准备好的早餐放在茶几上,许情深倚靠在沙发内,“你能帮我个忙吗?”
“蒋太太请说。”
许情深拨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伤,“给我去开两瓶药水过来。”
女人看到她的伤,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你就别问了,这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我自己就是医生,这样的伤口我能处理,我给你写张纸,你帮我去开两瓶药水过来。”
“好。”
许情深起身,在纸上写了两种药水的名字,然后将纸递给女人。“谢谢。”
女人拿了东西后出门,先给老白打了个电话,说是许情深要买药。
老白一听药名,就答应了,清理伤口的药水而已,再说蒋先生的彪猛,他也清楚。
许情深坐在沙发内,手腕上的伤是她自己用指甲抠出来的,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女人再度来到屋内时,手里拿着许情深需要的药水。
许情深接过手,仔细看了眼药水名称,没错。
“蒋太太,需要帮忙吗?”
“要。”许情深来到床头柜前,上面摆着个她早就准备好的空瓶子,许情深将一半药水倒进去,然后将另外的一种药水,整瓶倒了进去。
她轻晃两下,看着药水越来越红。
旁边的女人看了眼,许情深说道,“这样才有效,你帮我去浴室拿条毛巾吧,要挂在里头的那条。”
“好。”
女人听完,转身就走向了浴室,许情深快步来到门口,门是掩上的,并没有锁掉。
浴室内传来女人的说话声。“蒋太太,哪一条啊?”
“紫色的,你好好找找。”许情深说完,拉开门后快步出去,她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脚踩在地面上,不敢发出大的声响。女人还在浴室里头找着毛巾,可找来找去没发现那条紫色的。
许情深来到第二道门前,轻敲了三下门板。
外头的保镖不疑有它,伸手将门打开,许情深将藏在背后的瓶子朝着保镖的脸上泼去,门口有两人,另一人反应过来了,但瓶子里的药水还是泼到了他的脸上。
“啊——”
两人捂住脸,许情深推开其中一人,对方身手倒是敏捷,想要擒住她,只可惜眼睛看不见,许情深在他脚上狠狠踩了脚,然后朝着前面快步跑去。
蒋远周到底还是小看她了,两道门没能关住她,外面也没安排更多的人。
许情深对星港很熟悉,她生怕走电梯会被发现,她跑到走廊尽头,推开了一扇门往外跑,她通过天桥来到了另一栋大楼,再乘坐电梯下去,顺顺利利就跑出了医院。
许情深着急拦车,门口的保安朝她看看,然后拿起了对讲机……
好不容易一辆出租车停下,许情深忙打开车门坐进去,“司机麻烦您,保丽居上。”
她话音刚落定,就看到星港医院内有车子出来,“快开车。”
那两名保镖尽管眼睛火辣辣的痛,也睁不开,但星港的底层还有蒋远周的人。许情深紧张地不住朝后面张望,车子经过几个路口之后,眼看着被那辆车赶超过去,一脚刹车拦了下来。
许情深慌乱不已,“快倒车!”
出租司机朝她看看,“你是做什么的啊?刚才就已经被紧追了半天,我就是个开车的而已,我可不想惹事。”
车上的两名男人已经下来了,一左一右站到出租车旁,其中一人弯腰说道,“蒋太太,下车吧。”
许情深不甘心,她一动不动地杵在那,男人将车门打开,“请吧。”
“你赶紧下去吧。”出租车司机也在催促。
许情深看了眼前面的表,她兜里揣着钱,许情深将车费递过去。
下了车后,出租车一溜烟似的跑了。
许情深朝四周张望眼,男人朝她走近步,“蒋太太,您就算跑回保丽居上都没用,我们还是能过去把你抓回来。”
“谁说我要跑?”许情深嘴硬。
“那您要去哪?”
“蒋远周是去新医院了吧?我就是去那找他的,这儿距离兴郭路不就还有几分钟的车程吗?”
男人看了眼路标,“您去兴郭路做什么?”
“今天是他新医院开张的好日子,我去给他个惊喜。”
“惊喜?”对方面色严肃道,“门口两位兄弟的眼睛都差点瞎了。”
“我是医生,我有分寸,勾兑后的药水会让他们的眼睛在半个小时内睁不开,但其实不会有大碍,回头用清水冲洗就行了。”
“蒋太太,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许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