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那名记者见状,挣扎了几下。
“放开他吧。”蒋远周说道,“记者这个职业,有知情权,藏着掖着总不是办法,一次性不是更好吗?”
穆成钧不语,穆劲琛却朝着保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松手。
“别听他的……”凌时吟赶忙阻止。
穆劲琛单手插在兜内,皮笑肉不笑地盯向蒋远周,“大嫂,蒋先生也是个人物,既然来参加了婚礼,就不会往穆家脸上抹黑。”
那名得到自由的记者快速来到蒋远周跟前,蒋远周面上带着微笑看向众人,“外界一直都说我和穆太太之前就结婚了,还有了个儿子,都是假的,我必须要在这澄清。”
几名记者互相看了眼,凌时吟握紧的拳头越捏越紧,其中一人上前采访道,“但之前穆太太在九龙苍住过吧?还带着那个孩子进进出出,并且以孩子的母亲自称,这又怎么解释呢?”
凌时吟看到不少的宾客得了消息,正往这边走来,她那时候确实是太过张扬了,因为她没有为自己留过退路。
她出入九龙苍,为什么要避讳呢?她那时候最好全东城的人都看见。
她喊睿睿儿子,为什么要避讳呢?她最好所有的人都长着十双耳朵、十张嘴,替她将这些听到的看到的传播出去。
今天是她的婚礼,可是她却面临着这样的难堪。
所有人都在等着蒋远周的回答,想象着男人应该怎么解释他和凌时吟之间的关系。
凌时吟的一颗心也悬到了嗓子眼,蒋远周听闻那人的问话,却是笑了笑,“你说的那些,我怎么不知道?”
“蒋先生,您别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我确实不知道,但至少我在外从没说过一句我和凌时吟是夫妻关系,更没说过她是我孩子的母亲。你们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情,我很难对它们做出回应。”
“蒋先生,这并不是臆想,而是穆太太亲口承认过的。”
蒋远周耸了耸肩膀,“不是我说过的话,你们不应该向我求证,因为我不能向你们保证那些话的真实性。”
凌时吟脸上一热,很快觉得火辣辣的痛,蒋远周的意思很明确,之前有些话是她凌时吟说出去的,可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也就是说,那是她单方面的意愿。
蒋远周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重型炸弹,“我是结婚了,但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最重要的是……我的妻子不叫凌时吟。”
许情深在远处听着,猛地一哆嗦,慌忙起身要走,没想到老白却比她快了一步,他将她按坐回原位,“您别乱跑,这儿真的不安全。”
蒋远周这话一说出口,无异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蒋先生早就成婚了?”
“两年前?那您的妻子就是孩子的生母吗?”
蒋远周从兜内掏出一本结婚证,“我知道我今天到这儿来,不可避免会被问到跟穆太太的关系,所以我想做个澄清,不想以后再有流言蜚语传到我的耳中来。”
蒋远周将结婚证摊开,摄像机推送过去,拍摄到了上面的日期。
“许情深。”有记者念出了配偶那栏的名字。
蒋远周莞尔,“对,我的妻子,许情深。”
这句话,几乎是一下击中了许情深的心底,这样的局面是她怎么都没料想到的,她没想到蒋远周能做出这种事,这不是胡言乱语,这是昭告给所有的人知道。
但她和蒋远周之间明明没有夫妻关系啊。
“蒋先生,两年前,您和蒋太太的新闻我就追踪过,没想到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蒋东霆也来了婚礼现场,跟着三五个友人一起走过来,却看到蒋远周亲口承认,“是,所以我的儿子并不是私生子,他是受法律保护的。我跟穆太太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关系,我有我自己的家。”
蒋东霆面色变了又变,蒋远周的视线掠过他,却当没看见似地落向远处。
有记者眼尖,发现了坐在那的许情深,蒋远周的嗓音轻柔不少,好似在告白,“很久之前,我没想过要与人结婚,我想,一张结婚证就是最好的表白吧,这两年让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受了不少委屈,但他们最懂我,知道我爱他们。”
许情深握紧身侧的椅把,被蒋远周的一语给击中了,她怔在原地说不出话。
她面上开始发烫,心跳也加速起来,蒋远周的话语没有经过特别的包装,蒋东霆的视线也随之扫过来,他面色越来越难看,可他不能在这戳穿蒋远周,他丢不起这个脸。
有记者反应过来,大步过去要采访许情深。
许情深听到嘈杂的声音传过来,她吓得赶忙起身,她经过老白身侧快速要离开,这次老白没再拦她,许情深四下逃窜,可又能逃去哪呢?
她很快被记者们围了起来,一串串问题丢向她,她板着脸招架不住,只能用双手挡在眼前。
蒋远周站定在原地,穆成钧手臂揽住身侧的妻子,凌时吟失神地盯着一处,蒋远周转过身朝穆成钧道,“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