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过了。他坐到许情深对面,拿过先前丢下的烟盒,然后掏出了一支烟。
铂金打火机点出火来,许情深很快就闻到了烟味,蒋远周身子往前倾,双臂支在两条腿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情深抬头,却看到他两个肩膀湿了。“你洗了头,都不知道要吹干吗?”
“它自己也会干。”
蒋远周吐出个烟圈,单手撑住下巴,眯起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向她,团团白雾在他面前散开,“你担心我?”
“我是医生,我看不得别人作,真要作出病来,还不得去医院?”
蒋远周胸腔轻颤,笑出声来,“我吃医院的药,不用钱。”
许情深白了眼,往后轻靠,过了会,外面传来敲门声,蒋远周扬声。“谁?”
“蒋先生,是我。”
许情深坐直身,面上露出担忧,老白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不会是睿睿……
蒋远周同样紧张地问道,“什么事?”
“蒋先生,付京笙来了,说是要见许小姐。”
许情深放下杯子起身,蒋远周将烟头掐熄掉。他目光望向门口,“他在哪?”
“找到了重症监护室。”
蒋远周面无表情地抬头,“你要见吗?”
“蒋远周,付京笙肯定是来接我的。”
“那好,让他过来。”蒋远周朝着对面一指,“坐下来。”
许情深乖乖照做,蒋远周几步来到门口,将门打开,“你去把付京笙带过来。”
“好。”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没过多久,老白就带着付京笙走了进来,许情深听见脚步声望去,付京笙满面的焦急,“你果然在这。”
许情深忙起身,“你怎么来了?”
“瑞新医院那边联系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电话打到了家里,我才知道你没去上班。”
许情深朝他走近步,“是,我正准备要走的。”
“走吧。”
蒋远周坐在沙发内没动,“就想这样走了?”
付京笙目光落下去,“蒋先生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和许情深之间的事,不用你来横插一脚。”
“但情深现在是我妻子。”
蒋远周嘴角冷冷勾起来,“那又怎么样呢?”
付京笙接到瑞新医院的电话后,就已经猜到许情深肯定来了星港。他转过身看向许情深,“情深,是你自己要来的吗?”
她喉间轻滚了两下,有些话她和付京笙事先没有沟通过,但她明白付京笙特意找来的目的。许情深脸上露出为难,“我……我也想看看睿睿怎么样了,毕竟那也是我的儿子。”
“那既然看过了,我们走吧。”
蒋远周不肯就此罢休,“付京笙,你似乎弄错了,许情深的心里是有睿睿的。”
付京笙闻言,没有看他一眼,却是盯着跟前的许情深看。“是这样吗?”
她似乎被推到了一个两难的境界,付京笙知道,这时候只有他做这个恶人,才能让这场戏完满地落幕。“情深,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在乎过你带着别人的孩子,我也一直把霖霖视如己出。”“我知道。”
“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我已经把霖霖当成了我的女儿,我们一家好好过行不行?”
许情深听着,嘴角微搐,蒋远周手掌慢慢紧握起来,付京笙轻揽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放不下睿睿,我也希望他平安没事,但是等他好转之后,你别忘了我和霖霖。”
“我,我知道。”
什么叫她知道?
蒋远周蹭地站起身来,“许情深!”
付京笙如今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在这,他的要求在老白听来,其实真不算过分。
男人站到许情深跟前,视线对上蒋远周。“不管怎样,有些事还是交给情深自己来决定。”
蒋远周垂在裤沿处的手掌握了握,交给她决定?她之前说的那些话还不够清楚吗?“她既然生下了睿睿,有些事,就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许情深眉头微皱,蒋远周就是这样,他不想跟你讲理的时候,那绝对是霸道不留情面的。
“情深,这个孩子对你重要吗?”
许情深对上付京笙的目光,点了点头。
蒋远周心里略微一松。
“那我和霖霖呢?”
“也重要。”
付京笙面有动容,目光里似乎只有许情深,“对不起,让你这样两难,但有些事情我们都没办法。情深,你要这个孩子的话,你可以回到蒋远周身边去,但是你要我和霖霖的话,我不希望有人借着这个孩子总是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付京笙明显是不愿意许情深和睿睿有过多纠缠。
许情深的眼神闪烁了几下,蒋远周一颗心也悬了起来。他甚至不理智了,他走到许情深身后说道。“听见了吗?许情深,你往后退一步也是一样的,我和睿睿还在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