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地眼泪流了出来,呼吸跟不上,眼前的景象开始恍惚。
她先前还抱着希望,她跟他也算生活过,这个男人不至于会这样狠心,但她显然错了。凌时吟踢动着双腿,蒋远周身子逼近她。“睿睿难道是别人强塞给你的?难道还有人拿着刀逼你不成?还有,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你有那么无辜吗?”
凌时吟头高高地仰着,嘴里模模糊糊说道,“不是,我不……知……”
蒋远周一米八出头,凌时吟被他这样钉在了墙上,一动都不能动,老白来到门口的时候,下意识往里一看,却吓得面色发白,赶紧推门进去,“蒋先生,蒋先生!”
蒋远周压根没听进去老白的话,凌时吟踢动着双脚,艰难出声,“救命!”
老白拉住蒋远周的手臂。“蒋先生,你冷静点!这儿是医院,睿睿还躺在里头呢。”
“我冷静不了,睿睿要是出了事,我就要她去陪葬。”
“睿睿肯定会好转的,你千万别冲动。”老白拉着蒋远周,想让他松手,可男人满目怒火,凌时吟就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了。
老白拉了拉男人的手臂,“蒋先生,睿睿还没救回来,你就当给他积点德吧,有什么事有什么帐,以后再说,最后再算。”
蒋远周听到这,总算清醒了些,他手里的力道微松,老白见状,忙将他拉到旁边。凌时吟没有了支撑的力气,身体软软地摔到地上,她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老白视线朝她扫了眼,“凌小姐,你和老爷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凌时吟手掌按着胸口,面色由红到白,蒋远周眼里露出鄙夷,“这么喜欢给别人生孩子,不知道你以后有没有这个机会去做个母亲。”
“凌小姐,这一年多以来,你真是让我们见识到了你的好演技。”
蒋远周上前步,凌时吟吓得往后缩,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以前看你,我还只是觉得亲近不来,现在……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凌时吟哪里还待得住,她爬起身后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蒋远周面色铁青地坐进沙发内,咬了咬牙,似乎还不解恨。
回到凌家,凌时吟整个人走路的样子就不对,似乎随时都要摔倒了一样。
走进客厅,凌母坐在沙发内,手里拿着帕子正在擦拭着相框,眼见凌时吟进来,她只是抬了下头。
凌时吟哭着向前,然后神不守舍地坐在沙发内,凌母抬下视线,却看到了她脖子里的痕迹,她忙将相框摆回原位,“你这是怎么了?”
凌时吟坐在那不动,眼泪淌个不停,凌母赶紧到她身侧去。“别吓妈妈了行吗?你哥哥刚走,你就这样,你这是要逼死我不成?”
“妈。”凌时吟抬起手掌擦拭着眼泪,“你告诉穆家,我同意这门亲事,越快越好。”
凌母听到这,倒是吓了跳,“真的?”
“对,我不想在这个家待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婚礼必须大办。”
“但穆家背景特殊,大办这种事……”
凌时吟眼泪还在往外冒,“我说了,我只有这个要求!”
凌母听到她肯松口,已经觉得很安慰了,“好,我这就告诉你爸去。”
凌时吟手不由摸向脖子,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以前蒋远周好歹念着她是睿睿的‘亲生母亲’,可现在不一样了,不管睿睿是否能活过来,蒋远周都不会放过她。
如今的凌家已经没有了凌慎,失去了顶梁柱之后,摇摇欲坠,凌时吟必须赶在蒋远周下手之前给自己找好靠山。
星港。
一天过去了。
一个晚上,也即将过去。
天应该快放亮了,睿睿始终没有苏醒过来。
蒋远周双手交握,这么久时间过去,心却还在煎熬。
老白陪他坐着,沙发上有被子,可谁都睡不着,但这样熬下去,人肯定会受不了。老白眼里泛着血丝,“蒋先生,您休息会。”
蒋远周修长的手指拨开袖口,“老白,跟你打个赌吧。”
“赌什么?”
“我赌天亮以后,许情深会过来。”
老白噤声不语,神色复杂。蒋远周抬起视线落到他的面上,“不敢赌?”
他勉强让自己的神色微松,“赌注是什么?”
“随便你。”
老白轻哑了嗓音,“蒋先生,这根本不用赌,你肯定输。”
蒋远周嘴角泛起抹苦涩,“你凭什么料定我输?”
老白话到喉间,却又咽了回去,许情深要来的话,早就来了。
天色微微开始放亮,老白起身道,“您先回办公室洗漱下,我去买早饭。”
“去吧。”
老白也没走出医院,就去了内部的食堂,他打了两份早餐进了蒋远周的办公室,却并没看到他的身影。老白放下早餐,回到重症监护室外的休息间,蒋远周果然还坐在里面。
“蒋先生,吃早饭了。”
蒋远周再度看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