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我还想看一眼我的儿子呢。”
蒋东霆冷哼声,凌时吟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会议室的门后出去。
没过多久,蒋东霆也离开了。
睿睿还在重症监护室内躺着,门是锁着的,除了医护人员谁都不许进。蒋东霆满面担忧,守在外头不肯走,凌时吟原本就是过来看看情况,知道了睿睿病重后,没过多久她就离开了星港。
蒋远周回到办公室,正好老白也回来了,男人打开窗帘,“你去趟会议室。”
“哪个会议室?”
“重症监护室那一层,就在走廊的尽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间会议室是专门接待患者家属的吧?”
“是。”
蒋远周晦暗的眸子内有了些许亮色,“每个接待家属的会议室里面,是不是安装了录音?”
“对,以便记录下手术之前的一些事,为避免以后麻烦。”
“你去把那录音取来。”
“好。”老白准备出去,但想了想后又道,“真的录到了吗?”
“我是看着我爸和凌时吟走进会议室的,我打了个电话,让专管会议室的人把录音装置打开了。”
“好。”
蒋远周坐回椅子内,他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凌时吟和蒋东霆就算背着他说了话,无非就是蒋东霆问她,为什么要和穆家结亲吧?在蒋远周看来,蒋东霆对这桩联姻应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老白很快回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蒋先生,您要的东西。”
蒋远周接过手,然后将录音打开。
里面的说话声很清楚,没有丝毫嘈杂的声响,蒋东霆的声音随后传出来。
前面的几句,毫无信息量,蒋远周原本就是精疲力尽的,他拿过烟盒,抽出支烟想要点上。
打火机啪嗒一声,蒋东霆的说话声带着冷冽,传入蒋远周和老白的耳中。
“如果睿睿只是个孤儿,你说这话我还能相信,但他是许情深的儿子,你能有那么大度?”
老白大惊,蒋远周夹着烟的手在颤抖,这简直就是一个闷雷打下来,落在头顶,令人措手不及。
蒋远周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凌时吟紧接着说出来的话,一下就打破了这样的可能性。“爸,您怎么这么狠心啊?您难道还不让许情深看她儿子最后一面吗?”
蒋远周手抖着,香烟掉到桌上,老白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起来。
录音中,两人的说话声还在继续,蒋远周重新掏了支烟出来,他一下下打着打火机,却发现怎么都打不上火。老白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蒋远周推开了手。
“你好不容易把这个宝贝孙子换到身边来,瞒住了许情深瞒住了蒋远周……”
啪嗒——
打火机点着了,火苗开始攒动着,蒋远周盯着那簇火焰出神,接下来,两人为了车祸的事而争执开,蒋远周的视线却是完全定住了。
有些事情实在是太过突然、太过令人震惊了,蒋远周将烟头放到嘴边,狠狠抽了口,微微下陷的面颊犹在颤抖。
没过多久,办公室内恢复静谧。蒋远周手掌撑着太阳穴处,“睿睿,是我跟许情深的儿子?”
老白也是刚从那样的震惊中抽回神,“怪不得,当年凌小姐抱着孩子回来,亲子鉴定是您找了人做的,我们一开始还怀疑老爷会不会作假,直到结果出来,您不得不接受睿睿。可我们谁都没想到,睿睿竟然是许小姐的。”
蒋远周又抽了口烟,“孩子是被换走的,就连许情深都不知道,那也就是说,那个女孩根本就不是她和付京笙生的?”
“对,如果他们的对话内容是真的,那么,那个女孩就不可能是付京笙的女儿。”
蒋远周唇角颤抖着,一根烟很快抽完,他又重新抽了一支出来。
“也就是说,许情深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我不止一次见过霖霖,但许情深却让她冲着付京笙叫爸爸,她从来没有要告诉我的意思。”
蒋远周说到这,喉间很明显哽住,他手掌撑着额头,“她心里到底有多恨我?”
“蒋先生。”老白想要开口安慰,可他发现这样的真相之下,他一个安慰的字都说不出口。
“要有怎样的恨,才能让她这样狠得下心?”
老白垂下了眼帘,蒋远周眼眶内发酸,“现在,又让我怎么开口去问她?”
“也许,许小姐只是想留着这个唯一的骨肉在身边,毕竟还能有个伴。”
蒋远周胸腔内被人肆意撕扯着,手里的半截烟被他狠狠掐熄掉,“我一直以为睿睿就是凌时吟的孩子,所以对他亲近不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我甚至是排斥的。我做梦都没想到,这居然是我和许情深的儿子。他抱着我喊爸爸的时候,我心里那么复杂,我真没想过……”
老白自然能理解蒋远周的心情。
“蒋先生,如今睿睿病重,这件事既然您知道了,是不是也应该告诉许小姐呢?”
毕竟许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