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陌生人信不过,但她根本没有别的办法,“我想留在这好好治病。”
“那你就是在装病,所以你怕被医生诊断出来,还真是稀奇。”
女孩被他一眼看穿,可也不敢承认,“不是……”
男人朝她手里的饭盒轻点下,“吃完。”
她嘴里艰难地咀嚼着,他就坐在椅子内这么看着,半晌后,男人起身来到窗边,他用手掀起窗帘,朝外面看看。
“今晚,需要我在这陪你睡吗?”
女孩吓得手一抖,饭盒掉到桌上,“什,什么?”
她听错了吧?
男人转身看她,一脸的冷漠,他似乎不怎么会笑,他双手抱在胸前,女孩握紧两手,从他的眼里察觉出危险的气息来。男人抬起脚步,黑色的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女孩抄起床上的枕头,“别过来!”
他回到椅子跟前,坐了下去,“这也是规矩,遇到情绪不好的,需要在房间陪睡,以免出什么差池。”
女孩将手里的枕头慢慢放回去,“有女教官吗?”
“有。”
她面色微喜。“我能申请换吗?”
“不能。”
“为什么?”
“你必须听我的,我说不能就不能。”
女孩有些激动,想到女教官过来的话,肯定更容易对付,而且女人比男人心肠软,说不定就肯帮她的忙。
男人起身过去,忽然在床边坐下来,他伸手握住女孩的肩膀,她猛然惊醒,握成拳的右手挥向男人,他从容避开,手臂压住女孩胸前,将她整个人按进大床内。
她惊喊一声,“救命!”
“是,喊得越大声越好,这儿全是疯子,没人会搭理你。”
女孩双手被擒住,抬腿要踢,男人一个翻身压向她,她那点花拳绣腿哪是他的对手,他居高临下盯紧了她,“继续。”
“穆教官……”
“进了这个地方,真疯了的人可以好好出去,可要是没疯的……”
女孩嘴唇颤抖,男人勾了勾嘴角,“可能反而会被折磨疯。”
她大口喘着粗气,“先放开我,重……”
“明天开始,我会单独操练你。”男人坐到旁边,女孩赶紧起身,握着自己的手腕,好痛。她感觉自己好像又掉进了一个狼窝,“我不明白,如果男教官带着女病员,万一……”
“万一男教官把持不住?”
女孩面色变了变,朝床头缩近些。
男人站了起来,余光扫过她发白的面色,“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进了这儿的都是神志不清的,就算胡言乱语也没人信,只要做好措施就行。”
女孩听到这,几乎绝望了,这简直是禽兽啊。
男人朝床头柜上一指,“收拾好。”
她过去将盒子叠放在一起,然后盖上盖子,男人朝她睨了眼,“明天过来检查的是范医生,你跟他说,你是我的人,是我把你带到这来的,他会如你所愿让你留在这。”
这一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男人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之际冲着女孩说道,“我明晚再过来。”
她嘴角挽起的笑意僵住,可硬闯又闯不出去,只能听天由命。
凌家。
凌时吟魂不守舍地坐在客厅内,凌慎从外面快步而来,他手里拿了个文件袋。“时吟。”
“哥,你来了。”
凌慎将东西递给她,“看看。”
“什么?”
“看了就知道了。”
凌时吟将里面的纸张抽出来,仔细翻看,面上陡然有了喜色,“这个淘宝号,是许情深的?”
“对。”
“你从哪得到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凌慎坐向沙发内,“你还是想想,是你亲自交到蒋远周手里呢,还是找个人去?”
“当然不能由我出面,走快递吧。”
凌慎笑了笑,“随你。”
九龙苍。
老白进门的时候,蒋远周正在吃早餐,他拿了好几件东西,“蒋先生,这都是信箱里的。”
“你处理了吧。”
老白抽出其中一封递向他,“这个,恐怕要您亲自过目。”
蒋远周接过手一看,寄件人那栏写着许情深,他将信封打开,将里面的资料一张张抽出来。
老白走到他身侧,男人目光落到那些纸上。
其中一张上面有详细的淘宝号,以及交易时间,交易物品等,蒋远周的视线落到那些小字上。
他定定地盯着那个时间,老白没看清楚,出声问道,“这是许小姐寄来的?”
蒋远周摇下头,“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还请蒋先生明说。”
“还记得从万毓宁床头柜下面搜出来的致幻药吗?”
“记得。”
蒋远周将手里的纸递向老白,“从这上面显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