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花的。”
“不,这不行——”
付京笙闻言,轻叹口气,“情深,说到底,你是不是始终把我当成外人?”
“不是。”
“那你听过夫妻之间有借钱这一说的吗?”
许情深手指落在腿上,“那你至少问一句,我这几万块钱花在哪了吧?”
“你花的高兴就好。”付京笙起身,垂下的手掌忽然落到许情深脑袋上,“走吧,上楼睡觉。”
许情深跟着站起来,眼见付京笙转身,“丁月的事情上,蒋远周帮了忙,我请他吃了顿饭,付京笙,我不想瞒你。”
男人脚步顿住,单手插在兜内,回身望向了许情深,“那丁月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吗?”
“应该吧,至少不会有太大麻烦。”
“那么……你们以后也没见面的必要了吧?”
许情深闭紧唇瓣,付京笙朝她走近步,“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夫妻,你既然是我老婆,我就不想你跟蒋远周走得太近。”
“好。”她轻点头。
付京笙手臂搭向许情深的肩膀,“你和他毕竟有个女儿,如果蒋远周知道后,你们之间就真的划不清了。”
“嗯,我明白。”许情深嘴角轻启,笑得有些勉强,心里又有些微的苦涩。
她就说嘛,蒋远周这样的人,靠近不得,一旦被他一步步接近,有时候真会防不胜防。
但是丁月那边,许情深不可能一趟不去。
这天下班后,她去了趟超市买些东西,丁月应该还不能吃,但小婶婶一直在陪夜,许情深拎着牛奶和水果来到住院部。
她敲响病房门,丁妈妈过来,一看到她,满面欣喜,“情深啊。”
“小婶婶,”许情深走进去,“警方的人撤了?”
“是啊,”丁妈妈回到病床前,“说月月排除了嫌疑,她的那一刀是被人逼着的,而且扎得不深,根本不可能致死。谢天谢地啊……”
许情深将东西放到旁边,看到丁月开始抹眼泪,丁妈妈叹口气,“月月的朋友……多好一姑娘啊,说没就没了。”
“我……他们当时逼着我拿刀子,把我打个半死,我实在受不了……姐,我心里好难受,苏畅肯定是恨我的,我每晚做梦都能梦到她。”
许情深看到女孩流着眼泪,眼角处的淤青一点没有下去,可想而知身上又有多少伤。
“月月,你要相信苏畅不会白死的,今天抓不到他们,不代表他们能永远逍遥。”
丁妈妈点着头,“差一点啊,月月,差一点你就成杀人凶手了,要真那样的话,我和你爸爸还有什么盼头。”
许情深朝她看看,“小婶婶,别哭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这里面很多事,是我们想不通的,但我和你叔叔都知道,那位蒋先生帮了我们,情深,你替我们谢谢他。”
“好。”
丁妈妈给许情深搬了张椅子,让她坐,刚说上几句话,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护士手里捧着盆栽,看到许情深时笑着打招呼,“许医生。”
“你好。”
护士走到窗边,将盆栽放到床沿处,“今天情况还好吧?”
丁妈妈站起身道,“很好,谢谢啊。”
“现在病房还有这样的待遇?都送上盆栽了。”
护士走到病床前,“对丁月是特殊的,上头吩咐的。”
许情深恍然,笑了笑,护士随后出去,丁妈妈坐回原位说道,“确实,医院方面对我们特别照顾,医药费减免了不说,现在的一日三餐啊,都有人送过来,伙食相当好,而且便宜,五块钱一餐。”
许情深将头发夹在脑后,星港不是做慈善的,有些事情,也知道她自己明白了。
临走的时候,许情深示意丁妈妈跟她出去,到了走廊上,许情深压低嗓音道,“小婶婶,苏畅的死,月月肯定没法释怀,毕竟她动了刀子,您看她的情绪,我怕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依我看,还是给她请个心理医生吧。”
“情深,你别担心了,医院这边都给安排好了,今天主治医生过来,说等两天就让医院的心理科主任过来,给月月看看。”
许情深不由盯向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嘴里呢喃一声。“原来都安排好了啊。”
“是啊,谢天谢地,遇上贵人了。”
看着小婶婶满脸的轻松,许情深却是笑不出来,离开住院区往外走的时候,许情深整个人有些恍惚。
老白曾经跟许情深说过一句话,他说,他跟着蒋远周这么久,只见他为一人考虑的最周全过,那个人就是许情深。
当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蒋随云还在世。
许情深走出星港,在门口的时候,听到一阵说话声传到耳朵里。
“时吟,现在还有医生吗?”
“有,不是还有值班医生吗?”
“那人家能给我好好看吗?”
凌时吟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