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等着,事情要真能顺利谈妥,许情深,你请夜宵。”
“行。”许情深答应着,他帮她的忙,她请吃饭,正好,互不相欠。
来到宋家,车刚停稳,蒋远周就下去了,老白朝外面看眼,许情深有些紧张,正襟危坐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情深就看到宋家的屋内灯火通明,位于富人区的别墅在夜间透出阴冷,她有些焦急,时不时看眼腕表。
老白想让她放轻松,“许小姐,蒋先生都亲自出马了,肯定能办妥。”
许情深点头,“嗯。”
“许小姐,你嘴巴肿了,这样回去没事吗?”
司机装作目不斜视的样子,余光却是不住扫向老白,他一脸认真,跟着蒋远周久了,细心成了习惯。他知道蒋远周把持不住了,但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老白这是替许情深担心,毕竟她待会还要回家的吧。
许情深也没成想老白这么直白,她忙用手捂住嘴。
“许小姐,我都看见了。”
她垂下眼帘,不想和老白再说一句话。
司机也适时插进来一句,“蒋先生一时半会应该出不来,要不,我找个药店,去买些消肿的药?”
许情深闭了闭眼睛,将身子缩成一团,如果可以,她想现在拔腿就走。
老白一张认真脸看向司机,“消肿药?用不着吧?”
“那能消肿的药膏呢?”
“涂嘴上吗?”
许情深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应该还好吧,能那么明显吗?
她手掌挡在眼帘跟前,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像是被人掐住了不肯动一样。
宋家的别墅内,安静无声,冷风刮过去,许情深看到树影摩挲,一道道落在车窗上,像是巫婆狰狞的手掌。
“他进去好久了,不会有事吧?”
“许小姐放心,没人敢对蒋先生怎样。”
许情深抿紧唇瓣,老白轻笑,“蒋先生要是知道你这样关心他,一定很开心。”
“我只是在这等得无聊了。”许情深回道。
老白轻咳声,然后端端正正地坐着了。
约莫半小时后,蒋远周才出来,有人将他一路送到门口,许情深忙替他将车门打开,蒋远周快步而来,挟裹着满身寒气坐进车内。
“开车。”
“怎么样?”许情深迫不及待问道。
蒋远周唇瓣轻勾,手掌落到她身后的椅背上,“想想,去哪吃夜宵?”
许情深的心里一松,“没问题,去哪都行。”
“你很有钱?”
“为了犒劳蒋先生,金山银山都得请。”
蒋远周闻言,心情大好,他侧着脸,精致的五官完全笑开,一脸轻松,老白抬下眼帘,却在他的眉宇之间看到了疲倦之色。
他知道,宋敬东也是只老狐狸,这又关系到他孙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松口?蒋远周这进去的一个多小时里,精神上就像是被扒了层皮似的,只是他隐藏的那么好,显露在许情深面前的,都是满满的轻松。
就好像有些事解决起来,真的只要他一句话而已。
老白轻轻笑了下,蒋远周甘之如饴,他操心也没用。
司机将车开出去,蒋远周扬了扬声,“得月楼。”
许情深心里是欢喜的,她知道蒋远周不会骗她,“待会你们都一起,见者有份。”
司机油门踩得更加欢了,“谢谢许小姐。”
来到得月楼,蒋远周是喜欢包厢的,老白淡定得很,司机倒是挺激动的,今儿还能上桌啊。
坐定下来后,服务员给了每人一份菜单,许情深没动,让蒋远周点。
男人那是真没客气,点的菜名一听就是贵的,他坐在椅子内,稳若泰山,然后问旁边的服务员,“都有什么酒?”
服务员介绍了几种,蒋远周点了一样,“试试。”
“好。”
试酒的时候,蒋远周让许情深选,她也不懂,“你做主就好。”
蒋远周拿起酒杯,浅尝一口,然后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两下,“就这个吧。”
“好的,蒋先生。”
“多少钱?”
服务员一怔,蒋远周也是常客了,可从来都没问过价格,“四万八。”
“就这瓶吧。”
许情深手一抖,她没听错吧?四万八?四万八?
她的手不由落到包上,完了,她的银行卡上加起来都没一瓶酒钱,可她说好了要请客的。她原本以为就算进了得月楼,**千一桌的顶天了吧?
可蒋远周这档次,是不是也太高了?
许情深单手撑着桌沿,手掌落在额前,蒋远周朝她睇了眼,“不舍得啊?”
“怎么会,蒋先生帮我这么大的忙,那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之前还叫我蒋远周,事情一办完,就是蒋先生了,”男人伸出手臂,手掌扶着许情深背后的椅子,“明天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