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蒋远周刚走进星港的办公室,老白就推门进来了,“蒋先生!”
男人头也没抬,“做什么,火急火燎的!”
“昨晚医院门口捡到一个病人,是个年轻的女孩,伤得非常重,目前还在抢救当中。”
“怎么伤的?”
老白上前两步,“被人殴打,脸都肿了,已经看不清本来的模样,脾脏和肾脏都有一定程度的损伤,胸骨还被打断了几根……”
蒋远周听到这,脸色微变,老白继续说道,“目前联系不到她的家人,但是需要手术,而且后期的费用……”
男人一挑眉,“我不差钱,是条人命当然要救,让手术室那边竭尽全力。”
“是。”
“报警了吗?”
“报了。”
蒋远周坐回办公椅内,既然有了警方的介入,相信事情很快能明朗。
事发后的第二天。
许情深刚接完诊,许旺的电话就来了。
“喂,爸?”
“情深,丁月最近有跟你联系过吗?”
许情深转动着手里的签字笔,“没有啊,怎么了?”
“她两天没回学校了,你小婶婶打电话来,你们以前关系很好,想看看她有没有找你。”
“没有,学校方面没消息吗?”
“没,打她手机是关机。”
许情深心里一急,“报警了吗?不会出事吧?”
“你婶婶她们现在去派出所了,那等有了消息再说吧……”
挂上电话后,许情深不由出神,丁月今年也就十**岁吧,她们两家算是很远的亲戚,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血缘关系,只是家里离得比较近,从小她和许情深关系就不错。
到了下午时分,许旺的电话又来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许情深快步走出医院,她在外面拦了辆出租车,一坐进去,她就迫不及待冲司机说道,“星港医院!”
来到星港,许情深已经顾不得星港和蒋远周的关系,她快速来到住院部,刚走进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月月,是谁啊,谁把你打成这样?”
许情深走了进去,看到一个女孩躺在床上,脸上有伤口的地方贴着纱布,鼻梁青肿不堪,两侧的颧骨也是不正常地高耸着。站在床边的医生看到她,吃惊地轻喊一句,“许医生?”
她朝对方点下头,然后走了过去,“这是我妹妹,伤得怎么样?”
“很重,如果不是抢救及时的话……”
许情深面色严肃,医生压低声音道,“当时蒋先生吩咐了不惜一切代价要救,连个家人都没有啊,就被丢在了医院门口。”
许情深一惊,看向旁边的妇人,“小婶婶,这是怎么回事啊?”
丁妈妈哭着摇头,“我也不知道啊,问她,她一句话不肯说。”
“月月,”许情深弯腰凑到女孩面前,“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丁月双眼肿成一条隙缝,“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许情深拧眉,“谁打你的,你难道没看见?”
“我真不知道,别问了……”
“许医生,这是你的亲戚吧?”
“是。”
“先去把费用结算下吧。”
许情深点下头,知道这也是医院的规矩,小婶婶听到这,站起身来,从包里将医保卡掏出来。
病房内很快就只剩下两人,许情深看向病床上的丁月,她印象中的女孩开朗活泼,可如今再一看,她好似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即便被救回了一条命,可全身都在发抖。
没过多久,丁妈妈回来了,一脸的愁容,“情深,你看月月这样,能转院吗?”
“怎么了?”
丁妈妈有些为难,“医药费太贵了,而且都要自费,我卡上没那么多钱,她爸在送过来了,但是后期的费用……这样下去肯定吃不消。”
“小婶婶,月月伤得这样重,别折腾来折腾去了,再说在东城,哪家医院也比不过星港啊。”
丁妈妈没说话,坐回了床沿,伸手抹着眼泪,“月月,你总要告诉妈妈一声,为什么伤得这样重吧?”
丁月痛得全身都不能动弹,只是闭起了双眼不再说话。
许情深表情凝重,她心思敏感,有些事不得不弄清楚,她走到床头,弯腰盯着丁月,“月月,你老实告诉我,你没有被侵犯吧?”
丁月一听到这,忽然发疯了似的,“没有,没有,没有——”
丁妈妈听到这,脸色也唰的变了,她之前根本没想到这点。
许情深快步走了出去,找到丁月的主治医生,她说明来意后,主治医生轻摇下头。“我们当时只负责抢救,都生命垂危了,好几个科室联合抢救了一整晚呢。”
“那现在还能查吧?”
“但这也要患者肯配合才行。”
“那孩子是我妹妹,现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