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一盒药递过去,“这是醒酒药。”
“不用,蒋先生早就不喝酒了。”
凌时吟坚持,“万一呢?酒桌上身不由己的时候也很多。”
“没有万一,”老白轻笑道,“再说这都两年了,很多人也习惯了蒋先生的规矩,蒋先生说了,要有人实在喜欢看他喝酒,那该谈的事也别谈了,酒这个字上,蒋先生不妥协,所以你放心。”
凌时吟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没有收回去。
她最后还是将醒酒药给了老白,“他不喝的酒,都是你喝的,你留着。”
“那谢谢凌小姐了。”
凌时吟看着老白推开了包厢的门,她趁机往里面看去,包厢内的嘈杂声一下就透了出来,有男有女,热闹非凡。
她也想这样陪在蒋远周的身边,可惜……
老白关上了门,凌时吟一口气提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她转身离开。脚步顺着走廊沉重往前,经过一个包厢跟前时,里头的人出来的比较急,差点撞上她。
凌时吟扭头一看,居然是许情深。
她有些吃惊,但很快被掩饰下去,“许姐姐。”
许情深朝她看看,凌时吟面上带着微笑,个子又属于娇小玲珑的,一般人见到这种乖女孩,都想着要将她细心呵护吧?许情深表情冷冷的,“借过。”
“许姐姐,你是跟家人在这吃饭吗?”
许情深抬起了脚步,凌时吟朝她身后看眼,门已经被关起来了。
许情深感觉到凌时吟还跟在后面,她不由顿住,转身朝她看去,“凌小姐,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放心?”
凌时吟一怔,摇了摇头,“不会啊,许姐姐为什么这样问?”
“不会就好,我跟蒋远周那段早就过去了,我相信你也是清楚的。”
“那当然,”凌时吟微笑,“我也看过你女儿,长得非常可爱。”
“嗯,”许情深脸上总算有了松动,“长得像我老公。”
凌时吟已经知道了鉴定结果,所以心里完全不会再设防,“是啊,很像。”
“我要去下洗手间。”
“好,”凌时吟手掌垂在身侧,然后说道,“远周在这应酬,我买了醒酒药,这就要给他送去。”
许情深有片刻的晃神,自从那一晚后,蒋远周跟她说过的永远不碰酒,那句话仿佛还在耳边。
“他这人啊,尽管有老白在身边,可就是比较粗心,刚才外套都忘了拿,我不放心,就给他送来了。”
这算什么,秀恩爱吗?
许情深笑不出来,心里也是有不痛快的,所以嘴里的话脱口而出,“他就让你这样跑?”
“不,我也是看睿睿睡着了,所以才出来的。”
“他以前倒不这样,忘了就忘了,有时候顶着一身寒风就跑回来了。”
凌时吟极力维持着嘴角处的弧度,许情深自顾往前走了,没跟她再继续说些别的。
从洗手间回到包厢,许情深没再看到凌时吟的身影,她陪着闵总在里面坐着,小腹时不时传来抽痛,许情深连手边的果汁都没敢碰一口。
另一个包厢内,老白倾过身凑到蒋远周耳侧,“蒋先生,据说闵总也来了,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好。”蒋远周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老白陪着蒋远周过去,敲开了包厢门进去,闵总见到蒋远周,起身过去迎接,“蒋先生,真巧啊。”
许情深肚子不舒服的厉害,可闵总都站起来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坐着。
蒋远周视线扫过去,看到许情深站在那,他跟闵总有说有笑着回到座位跟前,“闵总,您不用这样客气,我敬杯酒就走。”
闵总笑着,“是蒋先生客气,还特地过来呢。”
蒋远周余光睇过许情深,然后看见了她坐的位子上……
许情深的旁边就坐了个男人,蒋远周让闵总入座,然后伸出右手落在许情深的肩膀上,轻轻一按,就让她坐了回去。
蒋远周朝不远处的老白招下手,老白上前几步。
男人凑近他耳边说了几句。
许情深看到老白快步出去了,蒋远周手里还端着酒杯,“闵总,我敬您。”
桌上有熟悉的人笑出声来,“蒋先生和闵总都是不喝酒的,还特地要相互敬一杯,真是感情深厚啊。”
男人嘴角浅弯,“意思到了就行。”
“蒋先生,我们其实一直挺好奇的,您以前酒量也不差啊,为什么忽然戒酒了呢?”
“因为酒喝多了,容易做错事。”
许情深听在耳中,心里到底是有异样感,蒋远周和闵总干了杯,有人又问道,“蒋先生自制力那么好的人,我不相信会做错事。”
这话听在蒋远周耳中,自然不舒服,就跟打他脸似的。
“我答应过一个人,从此以后不碰酒。”
“原来是这样……女人吧!”
许情深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