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的关系,查查清楚对谁来说都是好事。”
蒋远周视线落向远处,嘴角紧抿,眼里不起丝毫波澜,只是语气中的怒火似浇上了热油,正在噼里啪啦往外炸,“你这么担心你妹妹吃了亏,挺好,现在不是给你送回来了吗?”
“蒋远周!”凌慎听到这句话,气得胸口似要裂开,“我就这么个亲妹妹,你别太欺负人。”
“你们凌家也没好到哪里去,凌慎,你手要是再敢往外伸,我就给你剁了!”
凌时吟只是依稀听到蒋远周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语气不善,具体的话却没听清楚。
“还有,今后我身边要是出了什么事,不管是不是你们做的,我全算在你们凌家头上。”
“你威胁我?”
“话都摆在明面上了,我不相信你听不懂,许情深是跟我没关系了,但我小姨的死,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凌慎嘴角冷冷划开,“蒋远周,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那你就暗暗祈祷,有朝一日你凌家大祸临头的时候,也留下些什么证据吧。”
“蒋远周,你——”
那边传来一阵手机被摔在地上的重击声。
凌时吟看到凌慎面色铁青的将手机从耳侧拿开,她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哥?”
“蒋远周是不是疯了?空口无凭,倒真把什么事都算在我们头上了。”
“我都跟你们说了,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你们非要查,这下好了,他肯定连我一起怪责了!”凌时吟气得站了起来,满面愤怒,凌母拉了拉她的手,“时吟啊,妈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为我好?你们把我害惨了!”凌时吟咬了咬牙,转身上楼去。
蒋远周和老白回到车上,司机发动引擎,车子缓缓开出去。
许久后,老白看了眼手里的资料。“蒋先生,您要亲自看一眼吗?”
蒋远周目光幽暗,视线冷冷地落到老白身上,车内的空气仿佛也被冻住了一般。蒋远周心里有些复杂,方才那人在电话里跟凌慎说的话,他并没有听到,尽管觉得他和霖霖是父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蒋远周按捺不住心里面那一点点小小的希冀。
如果,如果真有那样的希望呢?
蒋远周终究扛不住那种期盼,他伸出了手。
老白将资料递给他,蒋远周的目光落到这份鉴定书上,视线一寸寸下移,定格在最后的结果上面。
老白想问,却看到蒋远周扬起了手臂。
纸张被男人一把丢在了驾驶座的椅背上,然后再轻飘飘落到蒋远周脚边,他面色铁青,气得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别人。
他就知道不该瞎抱希望,许情深都说了孩子不是他的了,他还去看什么鉴定结果,简直就是找虐,每个人都来往他身上捅一刀,反反复复,他这心口的疤到底还能不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