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方好像不明白。
许情深面红耳赤,有病是不是?她又使劲挣扎了几下,蒋远周不给她挣脱的机会,“36D。”
那女人朝着许情深看了看,然后不住点头,“好好好。”
“走。”
许情深被他裹住肩膀往前,马场附近就有休息的房间,蒋远周直接走过去要了一间。
服务员正在准备拿门卡,许情深朝他腿上踢了脚,“你干什么?”
蒋远周冲自己的腿上看看,“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
许情深的肩膀左右摆动,可就是摆脱不了蒋远周的手掌,他拿了门卡,一把就将她拖走了。
走廊上陆陆续续还有别人,两人身上都是湿透了,一路往前走,一路的水渍往下挂,到了房间跟前,蒋远周开门进去,许情深被他用力推了下后背。
她差点在地上滑倒,休息间倒是高级,暖气早就供上了,许情深抱住双臂站在屋子中央。
蒋远周来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套睡袍递给许情深,“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换。”
许情深可不想白白被冻成傻子,她接过手后快步走进浴室,蒋远周听到了门反锁传来的动静。
她只是脱了外面的衣服,便将浴袍披上了,打开门往外走,却看到蒋远周站在门口的柜子跟前,上衣已经脱光了,正在脱裤子。她心下一惊,忙撤回脚步,并将门砰地关上。
蒋远周倒是被吓了跳,扭头一看,雕花格的门被关了个严严实实。
男人见状,从柜子里面抽了条浴巾出来,随手在腰间系好,然后轻敲下门,“我好了,出来吧。”
隔了半晌后,许情深才小心翼翼打开门,她目光朝门口看去,却见蒋远周一动不动站在那。
她并没有要夺门而出的意思,她这样子也出不去。
许情深走进房间,在床沿处坐定下来。
屋内静谧无声,可偏偏窗外总有各种嘈杂的声响传来,许情深目光盯着一处,她是觉得尴尬到不能尴尬了。
蒋远周来到床边,将窗帘拉上,许情深如临大敌,目光死死锁住他。
男人在她对面的床沿处坐定,伸手摸向自己的唇瓣,许情深眯起眼帘,蒋远周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开口的时候,嘴角禁不住挽起抹笑,“你给我做的人工呼吸。”
“是啊。”
“看到我掉进水里,有一点点紧张吗?”
许情深摇头。
蒋远周面色微微有些冷,许情深接过他的话,“蒋远周,我觉得你挺奇怪的,也很矛盾。”
“为什么?”
“你现在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忽然发现其实你放不下我。”
蒋远周一早就知道许情深聪明,可她这样直白地问话,反而令他有些无措,他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就算真是呢。”
“那我觉得你很无耻。”
蒋远周面色刷的就白了。
这是许情深的心里话,“蒋先生,我和付京笙已经结婚了,我对我的婚姻很满意,我知道要忠诚于它。”
男人似乎被激怒了,忽然窜起身将许情深推倒在床上,她杏眸圆睁,丝毫不畏惧,也不给蒋远周先开口的机会,她高声斥责,“难道不对吗?你以为我是谁?想上就上?”
“许情深,我没这样糟践过你!”蒋远周双手掐住她的肩膀,尽管有些事情还未明朗,可蒋远周早就在开始害怕起来了。
两年时间的不闻不问,他下了铁一样的决心,不然的话,他只要让老白去看一眼,就能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许情深从未刻意躲避,她是说过不见蒋远周,但是跟付京笙在一起了之后,她就有了家,可以光明正大回许家看望爸爸和弟弟。
但是那么长的时间内,她和蒋远周从未碰到过,直到她跟着付京笙,付京笙也算是有钱,所以才会带她去那样高档的超市,带她出国。那是不是就说明,她和蒋远周之间的偶遇,原来是需要等她爬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才可以?
倘若,她没有碰到付京笙呢?
许情深想象的出来,她一个人要带着孩子,又要工作,只能请人照看,一边体力不支不说,一边还要操心家里的孩子是否会被人虐待。最重要的是,她跟蒋远周这辈子就别想碰上了吧?
蒋远周见她出神,不由低下了身,女人抬起视线落到他脸上,她忽然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蒋远周上半身是**着的,她微凉的体温传递到他身上,蒋远周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寂寞地叫嚣着。
他分不清她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但蒋远周心猿意马了,他对许情深分明是一点抗拒力都没有的。
许情深手掌在他锁骨处摩挲几下,在洗手间内等待的间隙,用吹风机吹了几下头发,只是吹的时间短,头发还是湿的。
“你心里记挂的,是这种感觉吧?”
蒋远周喉间轻滚了下,似在极力隐忍什么,他不想承认,他心里记挂的是她,可他记挂的却是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