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眼里浸润着说不清的失望和难受,蒋远周下巴抵向许情深的脑袋,“我知道你肯定会受不了,但瞒着你的时候,我更难受,情深,我从没想过要去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事。我倘若真是那样的人,他们也不必这样费尽心机……”
道理,许情深自然都懂,也不需要蒋远周多解释一句。可心里这关能不能接受,又岂是单单靠着理智就行的?
司机加速,车子很快回到九龙苍,许情深呆坐在里面不动。
蒋远周将她拉下车,然后搂住她的肩膀往前走,许情深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傀儡,一步步跟在边上。男人感觉到手掌底下,她的双肩很僵硬,可他不敢松开手。
两人走进屋内,许情深鞋子也不脱,蒋远周蹲下身按住她的腿,他让她坐到旁边的矮椅内,许情深看着他将自己的靴子脱下来。她弯腰按住男人的手掌,然后自己脱下了另外一只,“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
“蒋先生和许小姐回来了。”佣人看到他们,率先打声招呼。
蒋随云匆匆忙忙从客厅内过来,脸上带着笑,只是神情有些憔悴,“不是在外面吃饭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蒋远周跟她打过招呼,“小姨。”
“吃饱了吗?”蒋随云问道。
许情深一声不吭,蒋随云指了指厨房,“我炖了汤,还有玉米,给你们盛一碗?”
“不用了,”许情深拒绝道,“谢谢蒋小姐的好意。”
蒋随云听到这,脸色刷地变白,她上前来到许情深身边,手掌握向她的肩头,“情深这是怎么了?”
许情深明白,蒋随云这几天一直往九龙苍跑,变着法给她和蒋远周做吃的,她几乎是弃她的身体于不顾。许情深一早就明白,蒋随云这是在内疚,可许情深之前没想到的是,这么大的一件事里头,蒋随云居然起了那样的作用。
她当晚被接去小楼,是蒋随云将她拦在外面,如果她执意冲进去的话,看见的是不是就是蒋远周和凌时吟躺在一起?
许情深没法拿之前劝慰蒋远周的话,来劝说自己,真的,她没法大度成那样。
蒋随云说喜欢她,让她喊她小姨,说把她当成一家人。许情深听闻,心里被塞满了感动,她原本就是个极易被温暖的人,甚至有几次,蒋随云将吃的东西送到她手里,许情深觉得她从小就缺失的那份母爱,好像正在通过蒋随云弥补回来。
可事实呢?
蒋随云要成全的,还是蒋远周和凌时吟。
她心里是有内疚的,但内疚并不代表没有伤害过,蒋随云同意下来那件事的时候,终究没有想到过她许情深。
许情深肩膀轻动,蒋随云的手落了下去,许情深勉强轻笑,“没什么,只是吃饱了,不想再吃别的东西。”
“小姨,您先回去吧。”蒋远周抱紧身旁的许情深。
蒋随云站在原地,脸上有些不知所措,“那我明早再来。”
“不用了,”拒绝的,还是许情深,她口气客气极了,“蒋小姐身体不好,还是在家好好休养吧。”许情深话里面的疏远很明显,蒋随云也察觉到了,她朝蒋远周看了看。男人朝一旁的阿姨说道,“把我小姨送回去吧。”
“好。”
蒋远周带着许情深上楼,回到卧室,她一语不发从他怀里挣开。
得月楼。
凌时吟推开包厢门进去,里头喧闹声不绝于耳,凌父见到她,随口说道,“去了这么久?”
凌慎手里夹着烟,目光落向前,看到凌时吟的腿上有水渍,还有些许的脏污,他眸色微凛,“怎么了,摔跤了?”
“没有。”凌时吟拍了下腿,坐回原位。
凌母的脸色很不好看,直到一行人吃完饭,坐上自家的车回家,凌母这才问道,“既然遇上了远周和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让我当面说清楚?”
凌时吟一言不发,手掌在腿侧摩挲,那一下摔得不轻,至今还隐隐痛着。
“什么?你们遇上了?”凌父扬高音调说道。
“是,我当时看到时吟就坐在地上。”凌母朝着凌时吟轻推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软弱?”
坐在前排的凌慎透过内后视镜看向女孩,凌时吟的视线从窗外收回,“妈,许情深是个聪明人,您方才说的那些话就已经够了,何必一定要点破?”
“远周那样护着她,我当然应该把话说得够明白。”
“明白什么?”凌时吟沉下嗓音,“是我跟蒋远周说的,我不会纠缠他、不会拿那晚的事来做文章,至少,我要让他这样以为。至于您,为了自己的女儿气愤不过,也是正常的,我拦您一把有什么不好?结果都是一样的,许情深心里还能不清楚?”
凌母张了张嘴,又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可想来想去,心里还是有疙瘩,“这件事,家里会为你出面,时吟,你不至于这样。”
“怎么出面?”凌时吟反问,“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逼着他娶我是吗?妈,你以为这种事是受法律保护的?如果真这样的话,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