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第二天早上,苏三走进警局大门,微笑着和警员们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大家对这个相貌清秀的女记者还很有好感,便也纷纷对她点头。
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苗一的声音响起:“头儿,头儿,你猜我查到了什么!受害者的妹妹果然有问题!”
苏三闻言精神大振,转身看向门口的苗一,急忙回头看过去这时罗隐正好走进来,和她四目相对,罗隐有点不自在,急忙错过眼神,低声咳了一声。兴奋的手舞足蹈的苗一看到探长来了,笑道:“头儿,你太神了,那个小赵太太有问题!”
“一大早就大呼小叫。”罗隐横了他一眼,苗一吐吐舌头。
“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苗一乖乖地跟着罗隐进了里面的队长办公室。
苏三轻手轻脚跟着走到门口,罗隐重重地关上了门,苏三差点被门打到鼻子,她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几个警员都急忙低下头忙各自的工作,装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苏三眼睛一转,直接从桌上拿个茶杯倒扣在门上,将耳朵贴上仔细聆听。
警员们都惊讶地盯着她:这位记者小姐好嚣张啊,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偷听!哦,能做到这样,已经不是偷听了,好大的胆子。
苏三有着神奇的嗅觉,同时听觉也比正常人敏锐很多。她依稀听到苗一汇报道:“我查到小赵太太,哦,她叫赵青萍,四年前曾经来警局报案说女儿被人侵犯。可是不久后就称是误会,又赶来销案。”
“嗯,继续。”罗隐知道其中一定有很大的秘密,否则苗一不可能故弄玄虚。
“夸我,赶紧夸我!夸我我就继续说。”
隔着门,苏三都能想象到苗一眉飞色舞的得意劲。
罗隐冷冷地又说一遍:“继续。”
“我从档案室那找到了当初的报案记录,她说侵犯她女儿的人是赵柯!”
苏三听到这也格外吃惊,手一松,茶杯哐当一声掉到地上。
办公室内很安静,因此这声音也格外的响。有的警员急忙低下头,有的装作看卷宗的样子,每个人都憋着笑。苏三急忙弯腰去捡茶杯,门开了,罗隐冷冷地问:“怎么?摔杯为号?”
苏三捧着杯子,尴尬地呵呵呵一阵傻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苗一站在办公室内对她挤眉弄眼,嘴巴咧到耳朵根。
“大家都过来,听小苗说一下最新的情况。”
罗隐大手一挥,所有警员都围了过来。苏三心道:真是的,刚才弄的神秘兮兮的,早这样大大方方的多好,我哪里还会偷听呢。
苗一现在成为众人目光焦点,装模做样地清了下嗓子,一个警员从后面拍他后脖颈子一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啰嗦。”
苗一正在装腔作势,被人这样拍了一下,一口气上不来变成真咳,咳了一阵眼泪汪汪地指着拍他的警员说“你想害死我啊。”
“讲。”罗隐声音冰冷又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
苗一不敢再卖关子,急忙继续讲道:“赵青萍,哦,就是死者的妹妹,小赵太太,其实该叫她袁太太,原来她先生是姓袁的,四年前来警局报案,声称她年仅十余岁的女儿袁晨被外甥赵柯侵犯,不过在两天后她就跑来撤销案件说是自己搞错了。”
苗一说完,众警员面面相觑,警员小那问:“那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呢?”
“那谁知道咯,不过她总不会平白无端的就污蔑自己外甥吧。”苗一讲完看着大家:“赵青萍很有嫌疑啊,假设
赵柯真的侵犯了自己的表妹,随后不久就出国了,赵青萍对他恨之入骨,杀了他也很有可能吧。”
“他是何时出国的?”苏三问。
“在这件事销案后半年吧。去了英国读书,这是才回来不到十天就被杀了。”苗一吐吐舌头:“不怀疑赵青萍都不可能。”
“我想我昨晚看到的就是袁晨。”苏三讲道:“昨晚我和田玲玲回家,看到赵青萍从我们公寓走出来,一个女孩来找她,那女孩的确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别着的校徽像是培成女中的。女孩子埋怨赵青萍怎么这么晚还回家,从她的身上,我闻……我感受不到一点悲伤的味道,只有不耐烦。这对母女对赵太太母子的死全无悲伤,这的确是件奇怪的事情。”
“你能闻……你的直觉能否告诉你谁是凶手?”
罗隐的语气不带一点嘲讽。几个警员听到这话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记者小姐怎么能知道谁是凶手啊,头这是什么意思。
苏三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我没感觉到。只是从昨天开始就很不安,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重。昨晚我觉得这气息来自于你,但是后来我觉得不单单是你,我住的公寓楼已经充满了这种气息,让人无法摆脱。”
“昨晚……”
几个警员听到苏三的话,私下互相看看挤眉弄眼。
苏三在男女问题上想法极为单纯,大学时一心忙着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