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上?
苏三和罗隐看向那供桌。
桌子上铺着杏黄色的绸子,上面有个暗黄色的镶嵌着珠宝的器物。
走进了看看,那器物眼色呈现暗黄色,近似棕色,光亮润洁的像是玉石,是个镶嵌宝石的碗。奇怪的是上面的盖子上镶嵌着宝石,还有几个同样暗黄色的东西,仔细看,很像是人的牙齿。
小翠低声道:“喂,你还会不会说话啊。”
那碗忽然发出很低沉的声音:“我……勉强还能说话,我的下颌骨和牙齿做成了盖碗。”
天,这是头骨做的大碗啊。
苏三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那老喇嘛洗干净了毛笔从侧面小屋走了出来,看到他们站在供桌前面露惊疑,便说道:“哦,这是嘎巴拉碗。是无上的法器。”
苏三和罗隐过去在书上看到过嘎巴拉这种东西,今天是第一次看到,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小翠的同类。
嘎巴拉碗又名托巴,是由人的头盖骨、水晶、黄金、做成的一种骷髅碗,又称内供颅器、人头器,是“修无上瑜伽密部“举行灌顶仪式的法器,为藏传佛教法器之一。
“这是非常尊贵的东西,本不该供奉在大殿,只是这个碗被邪灵附体。为了清净它附着的邪灵,恢复无上法力,便在每年都拿出来在大殿供奉七七四十九天,洗涤罪恶。”
原来这嘎巴拉碗不仅作为密宗法器使用,还是一种重要的供养器,作为一种贵重的舍利进行供奉,只供于护法神殿和密宗师、行者的修炼禅房,或密宗室内,在寺院的大殿中是根本看不到的。佛教徒对其是相当敬重的,认为这是“无量六波罗蜜功德所熏“,是高僧戒、定、慧修持的结果,非一般人头骨可比,而且因为修持,大多的嘎巴拉碗都“隐隐有文“。
很显然,这个碗很不满意老喇嘛的话。它忽然发出声音:“我不是邪灵,哦,箱子里的姑娘,你能证明我不是邪灵。”
苏三闻言,急忙讲布袋子抱在胸前警惕地看着那碗。
“若觉得有邪灵附体,把它砸碎了扔了不就行了?”罗隐心知,看来是这碗曾经开口说话,惊到了人,被当成了邪灵附体,那么扔了不就成了。
那碗听罗隐这么说话,很是生气,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老喇嘛叹口气:“这是蕴含着无上功德的法器,如何能砸碎,谁又敢砸碎它呢?只有用这个办法洁净它的灵魂了。”
一个碗的灵魂?
苏三觉得这话莫明的有喜感。
这时布袋子里的小翠忽然开口了:“疼吗?变成这幅鬼样子。”
老喇嘛吓了一跳:“什么声音,谁在说话?”
苏三坦然地说:“这样的邪灵碗,我也有一个。”
小翠不满:“谁是碗?”
老喇嘛见惯了这个碗被邪灵附体,也不觉得苏三的话奇怪,叹口气道:“那不如放在这里,一起请佛菩萨清静吧。”
那碗冷笑:“还是先清静你们吧?我知道你们上午还用一个一岁多孩童做了法器!”
一岁多孩童!
苏三和罗隐都看向那老喇嘛。
老喇嘛依然是一副慈祥模样:“哪有这种事?你这邪灵胡说八道。”
“做的是骨笛,取的是那孩子的腿骨,孩子送来时候还是活的,就在这里剥皮取骨,看,那蒲团下面还有血迹呢。
”那碗大概也是见了同类,认定苏三和罗隐不是一般人。一定能带它离开这里。
老喇嘛大怒,一挥手道:“两位请速速离开吧,这里已经被邪灵控制了,多待怕是会伤你们性命。”
罗隐摇头:“一岁孩子的骨头做骨笛,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孩子是谁?是不是从桑吉家偷来的?”
“何止做骨笛,他还想用那孩子的头做个香囊呢。”
小翠惊唿:“人头怎么做香囊?那么大!往哪挂啊?”
是的,苏三也开始怀疑这嘎巴拉碗在说谎话了。
“笨蛋,这家伙有办法将人头缩小的。”
罗隐点点头:“对,我看过这方面的一些书,在新几内亚那边有猎人族,专门割去人头,有技术将人头缩小,在欧洲过去有很多上层社会的人还以收集这样被缩小的人头为荣。”
苏三干呕一声,捂住嘴巴道:“天啊,这是多残忍变态的爱好!”
说话时她忽然一把掀开身下的蒲团,蹲在地上深深地吸口气。
小翠问:“闻到了吗?”
苏三点点头,站起身来道:“这蒲团下面的确有血迹,新鲜的血迹,上午这里有过尸体。”
老喇嘛大怒:“胡说八道。罗平,你们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罗隐似笑非笑:“那个一岁多孩子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你才收下我的供奉就要把我赶走吗?”
“那就不要怪我了。”老喇嘛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咬破指尖在那纸上画了点什么,然后走到供桌前点燃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