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眉毛拧成一团。
正好范先生下班回来,范太太有点不高兴地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范先生40来岁的样子,戴着金丝眼镜,像是个斯文人,待他走近苏三闻到淡淡的红花药酒气味,又看他走路姿势有些古怪便问道:“范先生的腰好点了吗?”
范先生惊奇地问:“咦,小姐你是医生吗?怎么知道我的腰有伤?”
罗隐冷冷地说:“看你走路姿势,腰部不敢用力,呶,这红花药酒可是你买的?”
范先生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瓶子道:“我家的啊?是我买的,我一直用这个。”
“这瓶不是在你家找到的,是在死者蒋学礼的床下。”
范先生大惊失色:“床下?怎么可能?”
苏三听到这话可是大有意味:他说的是怎么可能。
“死者床下找到一瓶红花药酒有什么大惊小怪,也许是谢阿妹用的呢?”
范先生连连点头:“对,对的。”
“范先生,案发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睡觉呀?”
“不,你不在家里,当时你出去了,去了哪里?”
罗隐见苏三步步紧逼,很满意地点点头。
范先生想了想:“这么久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也许是去厕所了吧?”
“是拎着红花药酒去找谢阿妹吧,结果你可能是真的从厕所出来,和谢阿妹错过了,等你进去,蒋学礼倒在血泊中,看到你进来和你厮打起来,药酒滚到了床下,你气愤不已,拎起旁边的刀又砍了几下。”苏三伶牙俐齿。
“不,不是的,红口白牙不好污蔑人。”范先生连连摆手。
罗隐吓唬他:“你可知道现在可以提取指纹的?这瓶子上有你的指纹,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听到有他的指纹,范先生笑了:“你们这是诬陷,我知道你们搞个什么话剧,想把谢阿妹救出来,可你们不能为了救她随便诬陷别人好伐?”
“怎么是诬陷呢?这是科学,药酒瓶子上有你的指纹,你就是最后那个凶手,七八刀其实是你砍的数目,有些砍到原来的伤痕处,出现了重叠伤。”
苏三听罗隐说到这里,很大声说道:“这就是你扔下的药酒瓶子,你就是杀害蒋学礼的凶手!”
罗隐已经拿出了手铐。
范先生一见急了,连连摆手:“不对,不对,那个瓶子已经碎了,你们这是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