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细眼孙可不信这套说辞。郑爷是谁,跺一脚,整条庙街要抖一天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没有关云长的义薄云天哪里能笼络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对一个自己抛弃的女人赶尽杀绝。
好姐看出细眼孙不相信,笑了笑:“我也算自作孽,只是这还债还得太久了些,他这人,实在太狠,我也早该知道,艾尔莎死了他都不会放过,何况我这个大活人,偏偏我还生来就贱,舍不得死,就这样混吧,那天死了,随便扔出去野狗吃了也就一了百了,这辈子的债也彻底还完了。”
“赤佬,你出摊来也不安稳。见到女人就软骨头,什么骚-臭的也能对上一晚上!”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好姐只觉得这声音像是记忆中的,急忙转过身愣愣地看着走过来的年轻女人。
二妹该有多大了?三十岁还是三十五岁?
那女子越走越近,借着灯光看清好姐的脸,哎呦一声,摇着手帕道:“你就是庙街最污烂的好姐。”
细眼孙喝道:“莺莺,你怎么说话的。”
“哎呦,对一个麻子鸡还能怎么说话啊,细眼,别以为你那点破事老娘不知道,整条街打听打听,这女人可是做的好事呢。”
好姐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叫了一声:“二妹。”
那叫做莺莺的女子听到二妹俩字,上下打量着好姐:“你叫我什么?”
“二妹,是我。”
好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郝莺莺看着她冷笑道:“故意的吧,知道我在家的时候是叫二妹,故意恶心我呢,谁认识你这种老鸡。”
好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低下头擦擦眼睛说:“是,我认错人了。”说完转身就走,踉踉跄跄的。
有人见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走来,纷纷避让,离得近的捂着鼻子瓮声瓮气:“这骚-臭老鸡跑什么呢?”
“哈哈,可能是追没付钱的阿伯吧?”
男人们嘻嘻哈哈地走过去,在他们眼中,这女人丑的来怕的来臭的来。
好姐眼睛红红的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内,郑爷的人已经等在那了。
“钱呢?”那人问。
好姐摇摇头:“我老了,人又丑,今天没挣到钱。”
那人火了,一拳打在好姐胸脯,嘴里还说:“奶松似麻袋了,不如割掉喂狗。”
好姐也不躲闪听着那人的拳头捶在自己瘦骨嶙峋的身上,砰砰砰的响如擂鼓,心想:我这样的人没有自杀的勇气,你不如一拳打死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