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停顿了一声。
青儿愣了一下,腹诽,难道坚强起来的大小姐终究还是忌惮管嬷嬷吗?
管玉桃心也在想,大小姐靳云轻她终究是个银样镴枪头,终究是不敢动自己的,毕竟自己可是二夫人的人!
“青儿,你给我用那个大棒子!对,就用那个大棒子掌管嬷嬷的嘴巴子!”
靳云轻话音刚落,青儿还真的双手抡起大棒子,要掌管嬷嬷的嘴。
“啊!不要啊!大小姐!饶命啊!这么一大棒子下去了!我的口牙还要不要了!”
管嬷嬷连忙趴在地上,作狗状!
趴在地上的银月吓傻了,吓得失禁,下身的裙子中衣都湿透了!
“打,给我狠狠得用大棒子打!打的就是这个老娼妇!”靳云轻眼里,没有一丝怜悯。
三年前,靳云轻就是太过怜悯,才会弄得差点被浸猪笼的下场,如今靳云轻是睚眦必报!
“哎哟!”
“哎哟哟,我的老子娘勒!”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十来个棒子敲击在嘴上,管嬷嬷满口皆是血牙,说是牙齿,牙齿已经不复存在了,全都给打出来,一颗一颗带着血水,掉在地上,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到最后,管嬷嬷惨叫的时候,说话都说不了了。
就算管玉桃惨叫,这嘴巴还漏着风呢。
“青儿,咱们走。”靳云轻眼里毫无半点念想,和这些低贱的****呆得久了,那可是要掉价的。
“是,大小姐!”青儿把打完了染红鲜血的大棒子,一股脑儿得扔在管玉桃的脸上,就服侍靳云轻走掉了。
倒在地上的管嬷嬷,两只手捂住满是血水崩流的嘴,“快…快…扶…我…去…去去去青…霞…院……”
管嬷嬷痛苦得看着银月,银月一时之间听不懂管嬷嬷在说什么,管嬷嬷的牙齿被打掉了,亏的嘴型还行,银月立即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搀着半死不活的管嬷嬷狂奔向青霞院。
……
“大小姐,刚才真解气啊。”
青儿搀着靳云轻,进了这炼丹阁,眼里端得是款款的傲色。
“哼。以后解气的事儿多了去了。”靳云轻勾唇一笑,旋即看着青儿的时候,神色又沉重了许多,“青儿,方才你与她们说话,我全听见了。”
青儿眼睛一滞,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个叫什么葛二大的,有没有欺负你?”靳云轻明白,在此间的时空,一个贞洁对于女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她是关心青儿,所以这么问。
她圆圆婴儿肥的小脸蛋上浮现一抹窃喜的笑容,“大小姐!庆幸的很,葛二大想要强行爬上洞房的时候,他突发肺痨咳了足足一碗血死的,奴婢当时心想,如果被葛二大得逞了,奴婢一定会先走一步。还好上天垂怜,让我可以再见到小姐您再服侍小姐您。”
“别哭了,以后就让她们哭去吧!”靳云轻为青儿擦掉眼畔的泪花。
这句话,在青儿丫鬟的心中,深深一怔,以后就让她们哭去吧!以前,大小姐都不会说这样的话,以前的大小姐终究太过柔软受尽二夫人莫氏她们的欺负。
现在肯定不会了,青儿看着云轻大小姐如何惩罚管嬷嬷和银月就知道了,明明知道对方是二夫人的人马,仍然对付着,这简直是不把二夫人莫氏放在眼里呢。不放在眼里才好呢,青儿也是硬心肠的人,谁是好人,谁又是歹人,她心里也通透着。
“青儿,你这傻丫头,想什么呢,去打一盆温水给我洗洗。”
靳云轻坐在阁中的梳妆台上,取下螓首上素净的钗环,让青瀑幽幽得泄下,挂面清汤的妆容,靳云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又熟悉又陌生。
脸蛋细腻白净,如果不去看左边上一圈难以入目的青色疮疤,整张脸蛋不失明艳动人,终究是太可惜了!
难道我靳云轻这辈子都要顶着一张丑颜度过余生吗?
不!
母亲遗留的《千金丹方》一定有美容秘方帮助疤痕复苏之法!
靳云轻旋即将千金丹方的手抄本,上面还真有讲究去除疤痕之道:将丹参切出细碎,提取羊脂熬油过滤去渣滓,捞去丹参全部滤净,待冷却,自然凝结。
靳云轻本身是现代女法医,自然懂得很多医理常识,这种丹方这种,丹参有着活血化瘀的功效,灭瘢痕效果应会显著;羊脂能穿透肌肉经络,祛除残余的风热毒气,治游风黑庋于,也是治疗瘢痕的良药,并有润泽肌肤的作用。
外头脚步碎碎,靳云轻赶紧把《千金丹方》手抄本收起来,抬眸却是青儿丫鬟端着温水进来。
“青儿,过来,把这颗羊脂糕放小厨房用火熬出油来,去了渣滓,用小盏子盛着,趁热送过来。”
靳云轻去阁中药柜取了一颗羊脂下来,叫青儿做事,青儿性子纯良根本不懂得偷奸耍滑,连问都没问直接去办。
而靳云轻则是去别的药柜里取出一支丹参,用捣药臼里碾碎,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