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功劳,筱萝身为太子妃,也是夫唱妇随,既然王爷要敬,自然该敬筱萝的夫君!”沐筱萝冷声开口,眸色肃然。方桌对面,楚玉俊颜骤然紧绷,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醋意排山倒海来袭,楚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搁下酒杯的,脑子里不停回响着‘夫唱妇随’这四个字。
于是这一楚,楚玉与楚漠北喝了个烂醉如泥,沐筱萝则在旁边冷眼旁观,庾傅宁自是欣喜的,她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翌日,谁也没有再提昨晚之事,可昨晚的事却在他们心里扎了根。
“启禀王爷,赫连鹏麾下五十万大军准备就绪,只等王爷下令,便可攻城!”城楼上,赫连鹏一身黄金战甲,英姿飒爽。
“好!攻城!”楚玉高喝一声,赫连鹏登时领命,亲率五十万大军冲向阳朔西城。
江城城楼上,楚玉,沐筱萝,楚漠北和桓横四人皆站在风尖浪口,直视硝烟中的阳朔城楼,他们自信黄金战甲天下无敌,每个人眼中都透着无比的期待,他们坚信,这一战,必定凯旋!
只要拿下阳朔,再有三座城池便可攻入皇城。楚云钊,让你久等了!莫心,楚玉誓为你斩下楚云钊的头颅!楚玉凝眸望着皇宫的方向,心底翻滚起滔天怒浪。
既然老天爷让她活下来,那有些人便注定要死!高嬷嬷死了,窦香兰死了,沐震庭死了,沐素鸾也死了,楚云钊啊!现在就只剩下你了!
烽火硝烟中,沐筱萝与楚玉相视一眼,虽相顾无言,可他们最清楚彼此在想些什么。
就在众人翘首以待的时候,战场发生了逆转!原本勇往直前的黄金战士突然溃不成军,硝烟中,楚玉等人分明嗅到了一股极刺鼻的味道,惨叫声响成一片。
此时此刻,没有人在意那味道出自何处,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战场上拼死搏杀的士兵身上,爆炸声一阵阵响起,惨叫声越来越近,直至众人透过硝烟看清眼前的场景时,不由的心胆俱碎。“就是要让她误会啊,如果不误会,她怎么会看清自己的心!明明喜欢王爷,心里有王爷,却偏偏死不认账,虚伪又矫情!王爷,现下可是风尖浪口,你若退缩,必定会被浪头打翻,介时沐筱萝跟着楚漠北走了,您可别怨傅宁没尽心帮您!”感觉到两手空空,庾傅宁心底划过一抹失落,这一次,她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且说沐筱萝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冷冰心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
“有事?”即便沐筱萝知道楚玉不会喜欢庾傅宁,也知道他们只是在作戏,可沐筱萝还是在意庾傅宁那么近的贴着楚玉,有时候沐筱萝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心里明明就有那个男人,却嘴硬的要死,如此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儿拜楚玉所赐,她可做了不少。
“冰心觉得……主人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属下。”冷冰心一语,沐筱萝不禁扬眸,表情显得十分诧异。
床榻上,奔雷把锦被捂在头上,只把屁股撅在外面,不时还发会出一声长长的哀叹。
“鸵鸟,快起来了,主人找你有事儿。”榻边,冷冰心不拘小节的用手拍了下奔雷的很是结实的臀部,吓的奔雷腾的翻身,一脸愤怒的看向冷冰心。
“老大,请你检点!”奔雷一脸肃然之后,便又是一副死相,“主人怎么会找我?她身边文有汀月,武有殷雪,打酱油的还有风雨雷电,我算什么,你别寻我开心了。”一个人,如果找不到生命的价值,那么他便是行尸走肉般的存在,此刻的奔雷,就是这种状态。
“话我是传到了,去不去由你!”冷冰心从没想到奔雷会颓废到这种程度,便是换作她给奔雷磕瓜子,奔雷都没有吃的力气了。
见冷冰心转身要走,奔雷腾的翻身下床,双手拉住冷冰心。
“主人真的要见我?真的么?”奔雷眼底有光,说话时透着一丝颤音。
“不信可以不去。”冷冰心挑眉,悻悻道。
当奔雷走进来时,沐筱萝正在品茶。
“主人,您找奔雷有事?”奔雷一直觉得,自己在沐筱萝眼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且还时常代表着不忠,所以在奔雷看来,沐筱萝即便找他,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差事,哦,对了,新到江城,扫茅厕的差事还无人负责,奔雷这样想。
“奔雷啊,本宫有一事甚为棘手,思来想去,这件事也只有交给你办,本宫才能放心。”沐筱萝的话令奔雷神情为之一震。
“主人有事尽管吩咐,奔雷一定不负所望!”奔雷眸光骤亮,心潮顿时澎湃。
“江城的茅厕……”沐筱萝搁下茶杯,刻意停顿了一下,语闭,奔雷只觉头顶天雷阵阵,心咔嚓裂开,下一秒就要碎掉。
“主人,属下遵命。”奔雷的声音透着浓重的哭腔,眼泪在眶里打转,心里怅然,难道他奔雷的一生都摆脱不了茅厕这两个字么!那生亦何欢!死又何惧啊!
“茅厕的事自有下人们处理,本宫派你回军营,日楚看着桓老将军,切莫让他私自出城,尤其不能让他去阳朔找李贤。懂了?”沐筱萝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却似一缕阳光顺间照进了奔雷心里,将他几近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