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筱萝便真的睡着了。
“筱萝?”楚玉轻唤着沐筱萝,见沐筱萝不语,方才停止了他那些夸大其词的叙述,手,渐渐抚上了沐筱萝的面颊。
筱萝,你相信么,楚玉爱上你了,爱的那么深,深到情愿放弃给莫心报仇,也要你好好活着!所以你千万不要辜负楚玉,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坚强活下去,好不好?
直至子时,楚玉方才离开沐筱萝的房间,那一刻,沐筱萝睡的正香。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下碎金般的光亮,沐筱萝抻了个懒腰起身下床,任由汀月梳洗后走出内室。
“早膳很丰盛啊!”沐筱萝看着桌上的膳食,赞许开口。
“能不丰盛么,王爷可是做了大半楚的呢!”汀月似有深意看向沐筱萝。
“谁?谁做了大半楚?”沐筱萝挑眉,狐疑看向汀月。
“王爷啊!后厨的李师傅说昨餐王爷丑时便进了厨房,为了给娘娘做这顿膳食,可花了好一阵功夫呢!”汀月据实禀报。
“汀月,你说楚玉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求本宫啊?”沐筱萝忽然觉得后脊发寒,鉴于楚玉这几日,尤其是昨晚的表现,沐筱萝觉得楚玉求自己的事,必定十分棘手。
“呃……可汀月怎么觉得王爷是单纯的想讨娘娘开心呢。”汀月不以为然。
“事出异常必有妖,不行,本宫得去问清楚!”沐筱萝总觉得心绪不宁,正欲起步时却被汀月拦了下来。
“王爷昨晚在后厨忙到黎明才回房,现在怕是睡下了,娘娘还是先用膳,且不管王爷的动机是否单纯,莫辜负了这一桌美食才是啊!”汀月苦口婆心劝道。沐筱萝觉得有理,便也不急着出去了。
且说用罢膳食,沐筱萝与汀月本想去找楚玉,却在半路遇到了奔雷,此时的奔雷身上的伤虽说好了大半,可眼睛却被人打成了乌眼青。
“躲什么躲,见了本宫不知道行礼么?”沐筱萝远远的便见奔雷看到自己时跑到假山后面,于是带着汀月寻了过来。
“呃……属下奔雷叩见主人!”奔雷心知躲不过,遂埋头上前,俯身施礼。
“把头抬起来。”沐筱萝肃然开口。奔雷犹豫片刻,终是抬头。
“噗……咳咳……你这是得罪谁了?”眼见着奔雷两只眼黑如墨盘,沐筱萝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回主人,是冷冰心,她昨日易容成风麟的模样,非要属下陪他喝花酒,属下一时……一时没坚守住便跟了去,没想到那冷冰心把属下灌醉之后自己溜了,走时还把钱虏走了,喝花酒不给钱可是大忌,所以……”奔雷委屈至极,他觉得这个世上如果有冷冰心在,他真的是活不起了。
“把衣服脱了。”沐筱萝似乎对奔雷的解释不感兴趣,开口时,语出惊人。
“主人,属下冤枉啊!除了喝花酒,属下真的什么都没做!”奔雷只道沐筱萝还在为彼时自己出言不逊生气,登时跪地求饶。
“废什么话啊,本宫让你脱衣服!怎么,想让本宫亲自动手是不是?”沐筱萝觉得奔雷甚是嗦,当即上前,却被奔雷拦了下来。
“属下自己来便是。”奔雷豁出去了,反正已经倒霉到家了,不差再倒霉到姥姥家。于是奔雷十分不愿的脱了衣服,就在奔雷欲脱裤子时沐筱萝急了。
“你有暴露癖啊?本宫只让你脱衣服,你干嘛!”沐筱萝指着奔雷解到一半儿的裤带,厉声吼道。
“主人,属下有穿里裤的!”奔雷欲哭无泪,打板子都得脱裤子啊,现在布料多贵啊!
“殷雪!点他!”沐筱萝也不跟奔雷废话,登时唤出殷雪。且说奔雷被殷雪封住穴道后,沐筱萝踱步走到奔雷身后,垂眸时,赫然看到奔雷身后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楚玉呵楚玉,你若真想替奔雷求情,大可以直说的!
且说奔雷对沐筱萝的举动很是诧异,自己不但没挨板子,还特许放了十天假养伤,不仅如此,之前欠下的三万两黄金连利息也被沐筱萝一笔勾销了,沐筱萝甚至还答应会在冷冰心面前为奔雷说情,这一刻,奔雷真后悔只脱了上衣,若都脱了,待遇会不会更好呢?
午膳之后,沐筱萝依旧没见楚玉起来,于是用罢午膳,沐筱萝亲自端着食盒到了楚玉房间。
“王爷若再不起来,天都黑了!”沐筱萝站在门口,淡声道。正巧燕南笙着一袭红袍,无所事事的走了过来。
“知道心疼我们家楚玉啦?这才对么!”燕南笙见沐筱萝手中提着食盒,当下嬉笑开口。
“有时候盟主不说话呢,真是风华绝代的。”沐筱萝瞥了眼燕南笙,不以为然。
“那要是说话呢?”燕南笙明知沐筱萝没什么好话等着他,却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骂。
“遗臭万年。”沐筱萝也不管他,又敲了两下房门,却不想房门未插,竟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沐筱萝与汀月面面相觑,之后推门而入,却不见楚玉踪影,燕南笙一向好事儿,自是跟了进来。
“娘娘,王爷没在内室,不过床上留着一封信,还有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