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觉得无比冤枉。
“婷婷已经让静月把信笺带给夏国太子狄峰,快则五日便回,筱萝姑娘可以放心了。”直至段婷婷走到榻前,楚玉方才认出眼前之人。
“段……段婷婷?”楚玉无法形容自己的心境,彼时段婷婷金枝玉叶,身上绫罗绸缎,头上珠花宝钗,如今却是一袭素袍,发髻以一根木簪挽起,素朴的让人心酸。
“贫尼无心,王爷可以叫贫尼无心师太。”段婷婷恭敬打了个揖,面色沉静如水。
“师太?”楚玉茫然看向沐筱萝,希望可以从沐筱萝嘴里知道些什么,然则沐筱萝就是这样的人,越是在楚玉尴尬的时候,她越喜欢仍下楚玉独自离开。
“筱萝忘了灶台上还煮着菜,王爷好生休息,这里就交给师太了。”沐筱萝微微颌首,便起步离开了。
“筱萝!沐筱萝你别走啊!”楚玉恨不能跳起来拉住沐筱萝的尾巴,当然,沐筱萝有的话。奈何他才一起身,腰间便有极痛传了过来。
“王爷就这么不想看到贫尼么?”若说没有期待,那是骗人的。可在看到楚云钊眼中的茫然和慌乱时,段婷婷便知道,她的期待的结果永远也不会出现了。
“咳咳……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其实楚玉真的很想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快来,把休书签一下!
“王爷该先问贫尼这是哪里才对。”段婷婷狠噎了下喉咙,将心底的情愫拼命压制。
“对对…。。这是哪里啊?”楚玉无法想象彼时他怎么会为了段婷婷而冷落沐筱萝,说真的,此时此刻,除了尴尬之外,他竟没有半点其他的感觉,想想彼时那段荒唐的时光,楚玉懊恼不已。
“这里是尼姑庵,贫尼在这里出家有些时日了,之前知道王爷与筱萝姑娘有难,于是拜托庵里的静月师太将两位救到这里。”段婷婷据实开口,清澈的眸落在楚玉身上,荡起丝丝涟漪。
“原来如此,楚玉多谢师太救命之恩!”楚玉无心之语让段婷婷心痛彻骨,他居然叫自己师太,叫的那么自然,甚至没有犹豫,可是楚玉,婷婷是你名义的妻啊!
“王爷不必客气,你我之间……。”段婷婷苦涩开口,却被楚玉拦了下来。
“楚玉与师太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后来楚玉才知道,那一楚,他并未酒后乱性,只是在段婷婷的房间里昏睡一楚罢了,在知道真相后,楚玉甚至独自到酒栈畅饮了一翻,乐得开怀。
“王爷就这么想跟婷婷划清界限么?”段婷婷进门之前便告诫自己不可以哭,可是此刻,眼泪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划过面颊,灼痛人心。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只是……”楚玉没法解释,因为他就是那个意思。
“罢了!到底是婷婷有错在先,王爷就算要怨婷婷,也在情理之中。”段婷婷抹了泪,却舍不得转身离开,所有的尊严在这一刻溃败。
“本王没有怨你的意思,况且你还救了本王和筱萝的命,本王感激不尽的,只是……”楚玉欲言又止,有些话说出来伤人,可不说出来,他憋在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王爷有话要说?”段婷婷没了希望,自然也不期待楚玉能说出什么动听的话来。
“咳咳……没有!”楚玉终于没将休书二字说出口,他觉得做人要厚道,人家才救了自己的命,自己转身就要赏人家一纸休书,会不会太缺了!
“王爷躺下,伤口该换药了。”即便楚玉开口,可段婷婷又岂会不知楚玉的心思,或许是她执着了,既然放手,就该彻底一些吧。
“不……不用,本王自己可以的!”见段婷婷欲为自己换药,楚玉当即阻止。
“贫尼是出家人,王爷还怕贫尼对你做什么不成?”相比段婷婷的坦荡,楚玉便觉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于是勉强说服自己躺了下来。
且说沐筱萝百无聊赖的走向灶房,忽然听到角落里有人说话。
“你是没看到,那天无心捂着心口,疼的直咬牙,汗珠儿蹭蹭的往出冒!”尼姑甲八卦道。
“从没见她这样过,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个男人有关!”尼姑乙毒舌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捏?”尼姑甲凑了过去,眼睛瞪如铜铃。
“直觉!”尼姑乙才一闭嘴便被踢飞。
即便尼姑甲不以为然,可沐筱萝却入了心,于是当晚,沐筱萝追问了关于段婷婷心疼的那件事。
“只是偶然。”这便是段婷婷的回答。
“若只是偶然,筱萝便不会开口问你,是不是跟‘比翼蛊虫’有关?”有时候,沐筱萝觉得自己还是傻点儿比较好。
“‘比翼蛊虫’已经死了,会跟它有什么关系呵。”段婷婷笑的有些无奈,那只比翼蛊虫是用自己的血喂养长大,在它种入楚玉身体里的时候,便是连自己的心也种进去了,所以楚君清欢喜,她便欢喜,楚玉伤心,她会流泪,楚玉受伤,她心疼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如果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以告诉筱萝。”沐筱萝隐约觉得段婷婷在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