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狠心要杀,他脑袋是让驴踢了么!几头驴踢的啊!
五路杀手如期而至,亦如期被沐筱萝摘了脑袋,十五个人,还没窜进济州行馆的大门,便被人送去投了胎。
然则正如楚玉预料的那样,自五路杀手被宰的第十日,蜀军齐集金门,蜀王御驾亲征。
这个消息传到济州,着实让众人忧伤了好一阵,尤其是军中的桓横,几次建议楚玉能谈和就尽量别战,否则莫说曹坤大军的虎视眈眈,蜀王随便一挥手,七座城池顺间便可灰飞烟灭。
后来沐筱萝问楚玉桓横何以觉得我们有谈和的资本,楚玉方才道出真相,原来在他眼里,楚漠信便是资本,沐筱萝释然了,让他们有这样的误会也好,若知道真相,军心必受影响。
适楚,楚漠信破天荒的拿着酒找到了楚玉。
“寒王找楚玉有事?”楚玉看着楚漠信手里的两个酒壶,狐疑问道。
“陪本王喝酒吧!”楚漠信将其中一个酒壶递到了楚玉手里,旋即坐到了凉亭的栏杆上。
“寒王似乎已经喝了不少了。”即便在月色下,楚玉依旧看出楚漠信面颊绯红,双眼含雾。
“哪有啊,才刚刚喝,你可不许像沐筱萝那么唠叨,和她聊天真是无趣。”楚漠信悻悻道,旋即饮了一口。
“可惜她不这么觉得。”楚玉薄唇轻抿,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本王听说父皇要打莽原了?”楚玉料到楚漠信找自己必是有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言归正传了。
“会么,蜀王或许只是练兵,之前蜀太子不也来过一次么。”楚玉云淡风轻开口,心情却无比沉重。
“父皇肯定以为是你们绑了本王,所以才会派兵的,明天本王就回去,只要本王回去,父皇肯定会撤兵。”楚漠信不看楚玉,只顾着饮酒,稚嫩的声音听的让人心酸。
“寒王若回去,那莽原怎么办啊?”就在楚玉无言以对的时候,沐筱萝忽然自身后出现,一身素裳在月光的映衬下,别有无限风情。
“你偷听我们说话?”楚漠信回眸时,沐筱萝已然走至近前,手里亦握着一支紫砂的酒壶。
“寒王说的那么大声,筱萝想不听都难呢。”沐筱萝随意坐在楚漠信身边,美眸轻眨。
“分明在偷听,还狡辩。”楚漠信嘟囔着,却也不计较。
“那就算是筱萝偷听吧,不过幸而筱萝偷听了,不然怎么知道寒王这么不讲义气。”沐筱萝埋怨着看向楚漠信,一脸的幽怨。
“本王不讲义气?”楚漠信不以为然。
“当然啊,如今蜀王大军压境,如果不是我们手里有你做人质,蜀王必定早就攻过来了,现下王爷说要离开,可不就是弃我们于不顾么!”沐筱萝胡诌着,只为不将那层纸戳破。因为沐筱萝无法想象,当真相暴露于众人面前时,楚漠信该如何自处。
“你是想用本王威胁父皇?”楚漠信狐疑看向沐筱萝,眼底的暗淡一闪而逝。
“嗯,正有此意。”沐筱萝中肯点头。
“这可不行,本王明天一定要回去的!”楚漠信急了。
“那也得筱萝点头才行啊!”沐筱萝不慌不忙的看向楚漠信,眸光划过一抹诡异。
“沐筱萝,本王没说笑话,本王一定要回去,否则……”话音未落,楚漠信便觉后颈一阵钝痛,待其转身时,赫然看到皇甫俊休手里攥着石头。
“你!”楚漠信单手捂着后颈,不可置信的看向皇甫俊休。
“不是我!不是我!”皇甫俊休许是没想到楚漠信会转过身来,慌乱之际这才扔了石头,此时,楚漠信已然跌在了楚玉怀里,人事不省。
“娘娘,这事儿殷雄也可以做啊?”只要想到楚漠信昏迷前那两道杀人鞭尸的眼神,皇甫俊休便觉后脊有冷风吹过,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本宫觉得你做最合适,不可以么!”沐筱萝悻悻看向皇甫俊休,彼时他既承认对楚漠信没那么关心,便知会有这样的后果。
此刻皇甫俊休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晓得沐筱萝也是个秋后算账的主儿!他自诩不算太笨,可现下却一连得罪了楚漠北,楚漠信和沐筱萝三尊菩萨,看来就算这件事过去,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殷雪,看好漠信,记着,在本宫未从金门回来之前,万万不能让漠信离开房间。”沐筱萝启声之际,殷雪和殷雄同时出现。
“楚后,殷雄愿留下来一同照顾小寒王。”殷雄恭敬道,实则自入济州行馆,殷雄一直想找机会与殷雪冰释前嫌,奈何殷雪并无此意,于是殷雄想趁这个机会与殷雪好好谈谈。
“此事本宫已交由殷雪,至于要不要帮手,殷雪,你决定好了。”沐筱萝心知殷雪是在乎这个哥哥的,于示未作表态。
“回禀主人,殷雪之力足以护小王爷周全,不需要帮手。”殷雪说话间,随手揽过楚漠信,旋即消失在楚色中。
看着殷雪消失的方向,殷雄不禁叹息,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却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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