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若竹脑袋早已接上去,只是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没有估计错误,是被利器所伤。
若竹着以瑰红色的郡主盛装,头上戴着珍珠金钿冠,如血染的锦袍包裹着她的身躯,她的双唇如血一般紧紧闭上,再也无法醒过来了。
沐筱萝忍不住用手去触摸那张早已石青的脸庞,却被香夏与瑾秋拦住了,“皇后娘娘,不可呀。您就让若竹她安心得去吧。您这样子,她会走得不安心的。”
“若竹,本宫定会为你报仇!”沐筱萝说完,拔下凤冠上面的九天金钗,两只手用力一弯,吧嗒一声,碎成两端,“若有违此誓,大陵之国祚就犹如此根发簪!”
天呀,筱萝皇后娘娘竟以国祚做诅咒和赌注!
太吓人!太吓人了!
香夏和瑾秋想不到皇后娘娘心意如此坚决,恐怕在这五年之中,若竹宫人的地位早已超然了她们两个,也是呀,人都是念旧的动物,在这五年中,时时刻刻陪伴着皇后娘娘的,是若竹宫人,而不是她们呀。
瑾秋眼中满是狠戾之色,“皇后娘娘,你放心好了,此事,瑾秋一定会帮助娘娘查出个水落石出!”
“香夏虽然不会武功,可香夏会想线索。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呢。”香夏看着沐筱萝的眼,“皇后娘娘,你告诉香夏,当时你发现若竹死的时候,可有什么人在身边吗?”
什么人在身边,还不是他?
沐筱萝想都没有想,就说道,“是莫雪将军。”
“会是莫雪将军么?”香夏用手指头在嘴唇遮了一下。
瑾秋果断得点点头,“不可能!他早已弃暗投明了!跟那个夜倾宴狗贼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要不这么吧,咱们去御花园瞧瞧,如何。”提其建议的,是香夏。
为今之计,正如香夏所说的,去御花园瞧一瞧,也未免不可。
夜色如同深沉得化不开的墨汁。
沐筱萝在香夏与瑾秋二人的拥笼之下,从醇和殿向御花园行进。
香夏与瑾秋,一人一只手提着琉璃宫灯,仿佛一切回到了五年前,或者更多年以前,筱萝皇后还是相府二小姐的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