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母亲已经知道他在外头寻获到十几年来失落的弟弟,如果今天他扬起匕首割断悬绳,使得亲弟弟江左一命陨落,那么他日再回去,带着江左弟弟的骨灰跪在老娘亲的膝下,到时候老娘亲肯定会很伤心得吧,不,我莫雪一定不能够让娘亲如此伤心。(最快更新)
“太子殿下,能否放过江左将军。其他都可以死,唯独他不能。”莫雪茫然得低着头,双眼无光,他不敢去抬望夜倾宴那一双无‘阴’狠的眼,他知道夜倾宴太子殿下已经爆狂到了极点,听他的呼吸声足以知道。
莫雪,你这个叛徒,此刻也在顾念着兄弟之情,哈哈,真真好笑!夜胥华二殿下冷然嘲笑,当然他不会出声说点什么,他对莫雪背叛自己的事情早已心知肚明。
“什么?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敢公然违抗本太子的命令?!”
夜倾宴是一个自尊心强大了到了一个变态级别的人,他如何受得了他麾下大将军在三军卫士面前公然背叛自己,这是对于他即将要匡扶大华皇权的一个挑战!他绝对不会容忍这个,永远不会!谁都不可以!
“他是末将的亲生弟弟,末将下不了手。万望太子殿下能够放了江左,只要太子殿下能够释放江左,莫雪可以劝服江左归顺我方,到时候一起对抗外边顽强抵抗的西疆卫兵,岂不是甚好?”
说了这么说,莫雪是希望夜倾宴可以不杀了江左,那么一切有商量,不过这也是变相的一个挑战夜倾宴的权威,换一句话来说,便是夜倾宴若是不能够答应莫雪,莫雪他造反,反了他夜倾宴!
“是谁借给你的狗胆子!竟然威胁本太子!岂有此理!本太子数三声,如果你没有杀掉江左的话,休怪本太子无情,也把你和江左一同杀了!”
夜倾宴恨不能现在掐住莫雪的喉咙,叫他不能呼吸,叫他如此大胆,敢这么明面儿背叛自己,可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夜倾宴只能威‘逼’利‘诱’,“莫雪,你能够杀了江左的话,待本太子日后登基,封你为异姓王,如何,与本太子一同共享大华江山!如何?”
话音刚落,无数的羽林军都沸腾了,他们跟随夜倾宴太子浴血奋战数月,别说其他什么了,连在丰州坝这边吃都吃不饱,睡更别提了,日日夜夜枕戈达旦,还要担心西疆方陵卫兵什么时候会趁虚而入攻打进来。
希望恒吴山众西疆将士做好的悬梯能够在这个时候送来,那太好了!
‘乳’白‘色’浓浓云雾遮障之下,隔岸的谷乘风老人早已指派众位西疆副将们趁着大雾狂起,用早已做好并且运来的水火不侵的悬梯通过方陵雀子勾头,飞‘射’到对岸,而这边,夜倾宴麾下的羽林军都完全放松了警觉,都在埋怨夜倾宴太子殿下为什么对他们如此淡薄,而对莫雪将军如此厚爱呢,说白了,莫雪将军充其量是一个细作而已。他一个小小细作竟然会享受如此荣华。
“一!”
“二!”
……
在夜倾宴还没有念到“三”的时候,正‘欲’拿手的匕首割断悬挂江左方吊绳的莫雪,莫雪他突然觉得手掌心微微一辣,原来是一位最先通过悬梯横渡丰州坝过来的西疆将士用腰间的皮带趁他们不备‘抽’过去,防止莫雪他持匕首割断悬绳,伤害江左大将军。
“是谁、是谁暗算老子?”莫雪吃痛一声,回望之时,完全傻了,丰州坝边缘黑压压一片好蜜蜂团簇的压境,莫雪往后面一退,他的匕首自然早已脱落于地。说心里话,莫雪也着实感谢这位某将士,要不是他,莫雪还真的要顺从夜倾宴的意思,将亲手葬送亲弟弟江左之‘性’命。
夜倾宴两眼一发黑,顿时间觉得耳朵轰轰的,他觉得情势不好,饶是对面的雾霾太盛,他看不清,不过近前的入侵者,他们身皆着西疆方陵卫兵的铁甲服饰,更是叫夜倾宴笑了一通,“尔等西疆狗是如何进来的?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羽林军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本太子御敌,快给本太子御敌呀!”
“冲啊!”
“杀呀!”
“啊……!”
场面极为喧嚣嘈杂,先进来的方陵卫兵与羽林军火并开来,这是一方面。
夜倾宴连忙叫羽林军的一拨人前往丰州坝边沿发‘射’火球,这是二方面。
可惜,火球一点用处都没有,那横空铺设的悬梯极为玄妙,竟然水火不侵,相反的,更给对方的军队起着照亮齐边浓雾的作物,须要知道,此时此刻的雾霾仍然很大,不过冲天的火球却可以冲散不少的雾霭,照亮了前进道路,为更多的西疆方陵卫兵提供了前进道路。
之前第一批,第二批,第三批的方陵卫兵全靠一步步小心翼翼得‘摸’索着藤索爬过来的,前三‘波’之,竟然没有一个人失足坠落深渊之底,由此可以得知,在恒吴山头制造的这一批悬梯是如何的稳固。
与此同时,也要靠对岸的谷乘风老人有条不紊得指挥,“大家井然有序之满满提升爬行速度,时间是生命,如果延误一分,一位着多一分风险。后面的将士抱着前一位将士的脚,前一位的将士一定要牢牢循着悬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