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既然不是贺客,那就去吧。”
李莫愁的手臂得以落回身侧,她和武三通都是丢人现眼的失败者,当然没脸在这里待下去,可是在下一刻,这两人却都不移动脚步,甚至也不说话,仍然站在原处不动了。
李莫愁心里这个恨啊,这老和尚嘴里一套手上一套,这次竟然连哑穴也给diǎn上了。
武三通则是又惊又怒,一叶大师怎会如此行事?让我走为何又diǎn了我的穴道?他同样是哑穴被diǎn。
一叶大师见这两人并不急着离开,虽觉诧异,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有他在场,这两人翻不起什么浪花。
这时,陆展元夫妇依次敬酒来到了钱青健的桌前,钱青健也不站起,只朗声道:“你夫妇喜结良缘,可喜可贺……”
陆展元恭恭敬敬地喝下一碗酒,刚想表示谢意,却听这个叫做钱不图的青袍人又道:“但是我对你陆展元的所作所为很是不屑!”
陆展元一阵愕然,这话从何说起呢?
钱青健不给陆展元更多的猜疑时间,继续道:“我不问你为何舍弃李莫愁来娶何沅君,但是你至少做错了一件事。你既然抛弃李莫愁,为何至今还把她给你的定情物留在身边?你既然留着李莫愁亲手为你绣的红花绿叶锦帕,却又如何与何沅君拜堂成亲?”
不等陆展元回答,钱青健又看向李莫愁说道:“嘿嘿,李莫愁,‘红花绿叶,相偎相依’是你绣这锦帕的喻义吧?我看应该改一改,叫做‘红花绿叶,痴情负义’,你就是天下最蠢的那个女子,比母猪都蠢!你瞎了一双母猪眼,身边有天下最出众的男人不知道珍惜,却看上了陆展元这个龌龊而又薄情的废物!”
这一席话,若是摘下来面具,钱青健是绝对说不出口的,那也显得逼格太低了不是?但是戴着面具换了口音,他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出一口恶气!这就是面具的作用。
钱青健这一番话,惊得陆展元目瞪口呆,不知青袍人如何得知他和李莫愁定情之事,而且还知道的如此清楚,当时李莫愁给他绣锦帕并且赠与他时,一连数日都无第三人在场!这个叫做钱不图的人如何得见?难道他有鬼神莫测之能么?
李莫愁气得一颗心快要炸开,却苦于手足不能动,口中不能言,她气得不是这青袍人的挖苦,她气得是青袍人说的都是实话,而且很有道理。此刻她的确觉得自己是天下最蠢的女人,而且瞎了一双眼睛。不过她怒火中烧之下,却愣是没去想青袍人说她的身边天下最出众的男人是谁。
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怪李莫愁想不出来。两年前的钱大哥实在算不上什么天下最出众的男人,这也是事实。
同样被diǎn了穴道的武三通更是被怒火烧得头昏脑胀,照这青袍人所说,陆展元分明就是想要玩弄他的养女何沅君,这奸诈狡狯之徒实在是可杀不可留!可是他已经立下了毒誓,并且无法与一叶大师相抗,想到这里,更是暴怒欲狂。
何沅君的心中也是略有不满,丈夫陆展元若是想要再娶一房,她身为妻子原本无权阻挡,可是你总该打个招呼说个清楚才好吧?这么偷偷摸摸地藏着李莫愁的定情锦帕,是何用意?
原来钱青健所说的这块红花绿叶锦帕,是去年李莫愁赠给陆展元的定情之物。红花是大理国最著名的曼陀罗花,李莫愁比作自己,“绿”“陆”音同,绿叶就是比作她心爱的陆郎了,取义于“红花绿叶,相偎相倚”。
在钱青健的记忆中,这块锦帕被陆展元一直保留到七年后,在他临死之前,他把这块锦帕交给了弟弟陆立鼎,本意是为了保住陆立鼎一命,却又被陆立鼎撕开分别系在了程英和陆无双的脖子上。
满屋宾客早知这钱不图形貌凶恶,不敢轻惹。此刻见他越说越下道,竟是同时指责陆展元和李莫愁两人,而且貌似说的事情也是有鼻子有眼有凭有据。当下都噤口不言,作壁上观。
一叶大师冷眼旁观,心说:“早就知道你这个藏头露尾的人物目的不纯,等了你半天,此刻终于跳出来发难了。”
不过一叶大师没打算立即接招,因为这青袍人现在只是在就事论事,他想看看陆展元如何回答这个钱不图的一番指责。如果这个青袍人所说的事情尽皆属实的话,那么外孙子陆展元做事就的确有些不对。
当然,做的再如何不对外孙子也是外孙子。一旦翻脸动手,他也不会吝啬给这位青袍人一记一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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