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衣公子身后,站着十五六个女子,都是身穿白衣,各个肤色白析,身材高大,或金发碧眼,或高鼻深目,和中土女子大不相同。但容貌艳丽,姿态妖媚,亦自动人。
钱青健抬头之时,那白衣公子也看清了钱青健的模样,右手折扇一收,以扇骨击打了左手手心一下,笑道:“哟,这不是钱世侄么?梁子翁的寻人启事画的还真像,看在你师父沙帮主的份上,我倒是不便伤你了,你把两个美女献给我,我就让你全身而退。”
此时此刻,钱青健如何还想不明白,这白衣公子是特么欧阳克啊!他在中都北京的时候,因为提前离开了其他黄河三鬼,因而始终未能见上欧阳克一面,但是根据记忆中有关欧阳克的外貌和这十几名妖艳美女,如何还判断不出?
再者,在当今之世,能玩上万条毒蛇的,全天下貌似只有欧阳克父子俩。此刻出现在这里的既然不是欧阳锋,那就一定是欧阳克了,难怪自己刚才还觉得欧阳锋的蛇群脚程过快,敢情这一波蛇群并非是欧阳锋驱赶的那一波。
就着月光放眼望去,只见欧阳克和众女子身后的毒蛇条条都扬起了蛇头,吐出蛇口中鲜红的舌信,在月光下形成了一片鲜红的舌海,看起来无比的恶心,却是果然没有浑身金鳞的菩斯曲蛇在内。
钱青健松开了揽在卓千悦身上的手,站起身来,扭头看向东首几座山头,李莫愁和柯隐农他们都已经逃得看不见身影,想是被山体遮住了,心说:“这欧阳克来的够早的。”
在他的记忆中,五月底的某晚,欧阳克会在苏州城北三十里处擒获穆念慈,又摆蛇阵逼迫梅超风交出九阴真经,但最终差点被黄老邪吹箫给折磨死,拼命逃了,原来他这样早就来埋伏了。
欧阳克见钱青健面无表情东张西望,还以为他是害怕才这样,又说道:“真没想到,黄河四鬼也算是有点本事,居然能让我的蛇儿不敢靠近,黄河里面有水蛇么?你这就乖乖地走吧,两个美女都是本公子的了。”
钱青健这才回过神来,说了句:“哪有两个美女?”他心中还在想,欧阳克怎么知道莫愁的?难道刚才他就看见莫愁了?
他却不明白,欧阳克久经脂粉花丛,倒在地上的卓千悦固然是美女,而那个美少年却也是女扮男装,当然也逃不过欧阳克的一双色眼。钱青健虽然从前也曾经欺男霸女来着,但若是跟欧阳克比较相女御女之术,却是差得甚远。另外,钱青健刚刚来到时月亮未升起,也是一方面原因。
欧阳克却已经不耐烦跟黄河四鬼这种小人物说话,吩咐身后一名美姬:“去给她们喂了解药,时间长了,有解药也救不回来了。”
一名美姬当即走到钱青健身边,拿出两颗药丸喂在卓千悦和那美少年口中。
“你怎么还不走?留在这里找死吗?”欧阳克沉了脸说道。
钱青健哈哈一笑:“我怎么觉得你说话是在吹牛逼呢?”
欧阳克被钱青健说得愣住了,莫非这小子真的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出言挑衅!
没等欧阳克说出话来,钱青健伸出一根食指摇来摇去,道:“如果说我找死的是你爸爸,那么我只能乖乖走路,可是换了你,那就不行。”
欧阳克被钱青健说迷糊了,他心想:“我爸爸从来不离昆仑山域,这姓钱一鬼怎么提起我爸爸来了?若说我叔叔倒是已经在路上了,这小子定是胡说八道!跟这种浑人有什么好纠缠的?”当下说道:“你们谁去把他宰了,今晚我给她奖励。”
此话一出,十几个美姬纷纷抢出欧阳克身前,竟是都想先拔头筹。
欧阳克的这些姬妾同时也是他的徒弟,向来是武功练得好的或者办事得力者可以获奖。而欧阳克平时给她们定下的最高奖励就是增加宠幸一夜。这一夜宠幸对于这些女子来说,就等于是久旱逢甘霖。
欧阳克这次来到中原,足足带了二十四名姬妾,虽然在中都北京被梅超风用九阴白骨爪抓死了四名,余者也有二十人之多。
这些尝过了男女之事的女子,对床第之乐也是渴求弥笃,更因为欧阳克走到哪里采花到哪里,往往撇下这些家花去品尝野花。所以这些女子往往一个月都轮不到一夜欢愉,若是赶上每个月总有的那么几天,那就更加悲剧,怕是两个月都捞不着一次。
欲求不满,对妇人来说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所以当欧阳克开出杀掉钱青健的悬赏后,这些美姬是个个奋勇,人人争先。
而蹲在卓千悦身前的美姬却有近水楼台之利,闻言霍然站起,一掌当胸向钱青健拍来,正是白驼山武功家数。
其余美姬距离钱青健有五六步距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位一根棍儿的妯娌独中花魁,却不料这山野村夫随手一抓一捋,便将这妯娌一条手臂拧在背后,另一只胳膊已经勒在了他的脖子上。众美姬纷纷停步不前,愕然相顾,这山野村夫的功夫好像不是她们能对付得了的啊。
就是欧阳克也很是吃惊,如此半招降服他手下的女徒,他自问也能做到,但是,这黄河一鬼的武功是什么路数?他竟然没看明白!这也不是鬼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