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法,我就是死了也能记住。”天松回道。
场中的钱青健才不管天门天松在这里扯什么蛋,他一刀快似一刀,一刀诡似一刀,一刀很似一刀,刀刀剁下,仿佛是刀工精湛的大厨,正在砧板上剁着土豆丝一样的游刃有余。
“知道什么叫游刃有余么?”手中快刀加速,钱青健的话语却依旧淡然,笑呵呵地问着手忙脚乱的余沧海。
余沧海哪里还顾得上回答问题,他已经被砍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在咬紧牙关竭尽全力去守御这胜似闪电的快刀的同时,他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懊悔:“我真是瞎了眼,惹谁不行?偏偏要惹这个煞神!”
下一刻,余沧海一狠心,置对手砍向自己肩头的一刀于不顾,拼着受伤,反击了一招“鸿飞冥冥”,此招本是刺击对方首脑的绝技,但他此刻用来,实是虚晃一枪,乃是逃跑之前的虚张声势,他甚至没有去看这一剑究竟能否刺中对手的两侧太阳穴,出剑的同时已经转身,只需对手迟滞半息,他就可以真的鸿飞冥冥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场间众人只听得钱青健朗声说道:“庖、丁、解、牛……”“啷……”
四个字在钱青健的唇齿之间有节奏的迸出,尚未完全转过身去的余沧海右琵琶骨、右腕、左琵琶骨、左腕总计四处依次中刀,“啷”之声是他手中宝剑落地所发。
“游刃有余,自然是要将解牛之刀用在姓余的身上……”钱青健笑眯眯地给大家科普着成语新解,跟上去飞起一脚踹在万念俱灰的余沧海的屁股上,将余沧海踹的飞起来,飞向了林平之和刘菁那边。
“哈哈,青城派的绝技,屁股向后,雁落平沙式!平之,问问他你的父母被他关押在哪里,让他的弟子给送回来。”
林平之大喜,一个箭步冲上,将手中长剑横在余沧海的脖子上,“老贼,你也有今天!我爹娘呢?”刘菁紧随林平之行动,站在他的身边以防青城弟子出来施救。
师父说过,除了晚上睡觉时暂时可以不在一起,其余时间里你两人彼此不能离开半步,否则便会被敌人所乘。
趴在地上的余沧海没了半点脾气,琵琶骨都碎了,手筋也被斩断,此生已是废人一个了,什么王霸宏图,此刻已经尽归尘土。
“人英、人豪,你们去把林震南夫妇带来,好生照顾,不得无礼。”语气中再也没了当初的骄横。
只要人还活着,余沧海就还是青城派的掌门人,侯人英和于人豪领命走出刘府大厅。
直至此时,厅中众人才如梦方醒,这书生竟然击败了青城掌门!这武功,这武功……只怕会与五岳剑派的掌门比肩了吧?
躲避敌人攻击的功夫再如何精妙入微,那也只是躲避而已,能令人畏惧胆寒的,永远都是攻击的手段。吃瓜群众们终于发现原来这书生不仅精擅防守,而且更擅进攻。
众人拜服之际,天门道人越众而出,戟指钱青健,大喝了一声:“你这刀法可是那淫贼田伯光的一脉传承?”他这次怒喝,声音里更是裹挟了内力,只震得大厅顶棚灰尘纷落,厅中的烛火阵阵飘摇。
更加令人惊惧的是,随着天门这一嗓子怒喝,自从钱青健拿到单刀之后就一直站在厅中的丁勉,却骤然仆倒在场中。
经过了观看刚才那阵炫目的快刀,人们这才想起来丁勉的存在,只是,刚才丁勉为何不上前夹击敌人,为何又在此际倒地?成为了人们欲知的悬念。
嵩山弟子万登平是除了史登达、狄修之外三剑客之一,见到师叔仆倒,急忙抢上察看。
“师叔!丁师叔!”他将丁勉的身体抱在怀中,翻转过来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在丁勉的身下,刚刚出现了一滩鲜血,这滩鲜血显然是丁勉倒地之后流出来的,那么,是谁导致丁勉出了这么多的血?
吃瓜群众也是大惊失色,难道说,丁勉竟然死了么?他是怎么死的?
万登平惊恐地看向钱青健:“是你……是你杀了我丁师叔?”
钱青健根本就不理睬天门道人的质问,只淡淡地说道:“没错,是我杀的,未经主人允许,强行进入人家宅院企图杀人的,必须得死。还有你们这些嵩山派的弟子,既然刚才让你们走你们不走,现在也不用走了,都死在这里吧,就算是给左冷禅一个小小的教训。”
万登平大吼一声:“弟兄们,快跑啊!”自己首先抛下丁勉的尸身,转头跑向厅门。
数十名嵩山弟子哄然而散,有的跑向窗口,有的跑向厅门,刘府众人虽想截击,但考虑到这里尚有华山、泰山、恒山三派,就没敢对嵩山下辣手,再者,也有人认为钱青健说狠话不过是吓唬吓唬嵩山派的,这几十个人四散奔逃,这怎么能杀的了啊?
钱青健冷冷一笑,“我说让你们死,你们就活不了!”单刀脱手!不过却是飞向了脚前的地面。
人人对钱青健的作为无法理解时,却见那单刀砍在了之前被余沧海宝剑斩断的半截断剑上,想是这单刀上用了巧劲,“”的一声,单刀插入砖石,而断剑激飞而起,落入钱青健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