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的未必就是他自己。所以他想要走一条最容易的捷径——还是让朱元璋和徐达这伙人去打江山,他只负责在摘桃子的同时卸磨杀驴。
现在显然还不到卸磨杀驴的时候。
但是徐达和常遇春已经被朱元璋的龌龊无耻气坏了,“杀了他!”“必须杀了这个阴险的小人!”这两位立场坚定爱憎分明。
汤和却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朱元璋是他的老乡,朱元璋没有坑他也没有害他,反而对他很好,提携着他走到了今天的高位,不论朱元璋是好人坏人或者是小人奸人,他都不想让朱元璋死。但是他若是不表态,妥妥的就会陪着朱元璋一起死,所以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附和了徐常两人的说法:“是该杀……”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钱青健却还在征求朱元璋的意见:“朱元璋,你自己认为呢?”
朱元璋自知大势已去,再次跪倒在地,磕头道:“属下死有余辜,不敢求得恩免,请教主赐死。”
钱青健点了点头,却没有出手,反而看向徐达:“你这个兵马大元帅是怎么当的?为何此刻殿外那数万兵将都听朱元璋的指挥?”
徐达立即跪倒在地,磕头道:“属下该死,外面的兵将是朱元璋直属兵马,最近十天在岱庙轮值,负责保护教主的安全……”
“住口!徐小舍你三十好几的人说话不过脑子吗?我若是现在让朱元璋出殿,他一声令下,外面这三万兵马立即就会发动围攻,还说是保护本教主,真是不知所谓!”
钱青健当然知道殿外都是朱元璋的直属部队当值,否则今日朱元璋未必敢于谋逆。只不过他时时提防,有把握擒贼擒王,更兼有狮子吼神功在这高墙深院之中可破千军万马,所以他非但不怕朱元璋的这些兵马,还故意给朱元璋创造机会。
钱青健这一怒,吓得常遇春和汤和也跪下了,“属下愿领责罚。”
钱青健冷哼一声,“别说什么罚不罚的了,徐达你立即出殿,收缴朱元璋一切兵权,如果给朱元璋留下一点权力,我先斩了你这个兵马大元帅的脑袋!”
徐达一愣,怎么听教主这话的意思,是不想杀朱元璋呢?若是现在动手杀了朱元璋,还用收他的兵权么?
钱青健没有让徐达等人疑惑太久,森然道:“朱元璋,本教主留你这条命三年,三年之内,你只能作为徐达身边的亲兵,负责给徐达出谋划策,夺取江山,若是三年内实现了这个目标,你朱元璋可以活下去,如果不能,徐达,到时候你直接动手杀了他吧,如果你敢阳奉阴违,到时候我连你一起杀!”
至此,朱元璋变成了一介庶人,连徐达等人的亲兵都比不上,宰相门前七品官,兵马大元帅的亲兵当然权势不小。但是跟随在徐达身边的朱元璋却没有这个权力,因为明教义军中新近颁布了一条严令——除了徐达之外,擅自与朱元璋交往的,杀无赦。此令一出,谁敢跟朱元璋说话啊?见了他都跟见了鬼一样的避之唯恐不及。
至于朱元璋手下的刘伯温,钱青健命令徐达收为己用,并善加待之,为明教大军攻城拔寨献计献策。
处理过朱元璋这件事,钱青健放下了一桩心事,开始琢磨起少林寺这群无视武林至尊的秃驴来,这一日,他正召集了四**王、左右双使等人商议这件事的时候,纪老英雄前来辞别。
纪老英雄想家了,他来泰山本是为了烧香还愿,没想到却身陷囹圄,如今他得脱牢笼,在泰山脚下居住了几个月之后,思乡之情与日俱增,想要回归汉阳了,所以前来告辞。
钱青健当即设宴给岳父践行,酒宴之中,纪老英雄的宝贝儿子纪晓麟提出要留在姐夫身边,要跟姐夫学一手功夫。
钱青健看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小舅子,笑着应允了此事,并当众询问纪晓麟想学什么武功。
纪晓麟歪着头想了想,说姐夫你那日来救大家时,一剑将二十四名番僧串成了两串糖葫芦,我就想学这门剑法。
钱青健摇头苦笑,心说这剑芒没有六十年以上的深厚内力根本发不出来,又或吃过什么天材地宝千年王八万年龟才能实现此技,这可怎么个教法?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推诿拒绝,他灵机一动,就说道:“这一招剑法叫做‘岱宗夫如何’,须得提前计算好天时、地利,风速、阳光以及敌人的武功长短以及空门破绽所在,然后把握在敌人出招之前出剑,方能一击中的,这一招以你的天资怕是学不来的。”
看见纪晓麟挠头失望,钱青健笑道:“不过我可以传给你一些其它剑法,只要练好了,你也足以成为一代宗师。”
纪晓麟立即喜笑颜开,从此跟随钱青健学武,然而钱青健毕竟不想在泰山脚下深居浅出,以他今日的赫赫威望,携妻带妾游历名山大川何其游哉?只是他的夫人并非只有一个纪晓蓉,行走江湖时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美女,若是再把纪晓麟带在身边终究不便,所以就留了纪晓麟在泰山钻研武学。
这泰山上的岱庙中原有道士本是全真一派的分支,在百年前全真教被灭,郝大通率领残余去华山另立门户时,全镇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