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玫导演就在镜头后边得意的和他的导演组的其他成员炫耀到:‘怎么样,这个演员我找的,是不是特别的有新意,感觉到眼前一亮了没?’
一旁的副导演,趁着剧组成员正在散场为下一场戏做准备的功夫,就有些奇怪的询问总导演胡玫:‘总导,你难道不觉得秦观这张脸,演田蚡这个角色有点太屈才了吗?’
‘我看他演卫青都行,这张脸能勾搭着公主下嫁,这才说得通吧?’
而一旁的胡玫却是对秦观的选择满意极了,她只是摇了摇头:‘狭隘了吧?你说在粟妃娘娘这么明艳的宠妃手底下,生完孩子还不失宠的小小的美人,难道就靠着善解人意就行了?’
‘她到底要长的赏心悦目是吧,你说这样的美人,她的弟弟能长的差到哪里去?’
‘所以啊,一个最后位极人臣的男人,他长得说不过去,也不科学不是?’
好吧,听起来挺有道理的,你成功的说服了我们,赶紧下一场吧。
其实,在这个一切听组织的大制作中,真正不受质疑的,只有你拿出来的实打实的演技。
而第一场的镜头,没有人对于秦观的演技吐槽,这就是他顺利通过了全剧组人检验的唯一标准。
所以秦观的第二场戏来得很快,对于大型电视剧的单人镜头集中拍摄的方式,也是一种省时而节约的拍摄手法。
只不过对于演员的抗压能力的要求,相对的强一些,没看秦观刚换完第二身的衣服,就被拉进了准备拍摄的场地之内了吗。
上次还是在秦王宫的边缘处,这次终于摸到了王宫的墙角下了。
此时的秦观正坐着马车准备进宫,却发现自己的小侄子,皇上的第十子,彘儿,正身上绑了一个风筝,准备从高达十几米的青色的宫墙之下飞跃下来。
而这个本来穿着米色的大斗篷,青色长袍,黑色的高冠,颇有些仙人之姿的秦观,再也顾不得装b的形象,从圆顶开放式的汉式的马驾之上,蹦了下来。
他将身上的披风一脱,就让周围的侍者展开,准备兜住就要掉下来的小侄子,而自己则是撩起长袍,迈开大长腿,往宫墙上奔了过去。
一个跟拍的摄影师,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大长腿的威力,这个鞋履白袜的男人,将两只脚倒腾的飞快,足足有三层的城墙台阶,让秦观几个来回的功夫就蹿了上去。
‘呼哧,呼哧’
唉呀妈呀,第一次有摄影师跟不上演员镜头的情况出现,这还没地方说理去。
扛着十几斤机器的小摄影,咬着牙的跟在身后,却看到了秦观早已经在城墙上的摄影机前开始了接下来的镜头拍摄。
这种高效率,简直在国产剧中,十分的少见。
而成功的救下了彘儿的秦观,则是又气又急的打起了自家侄子的屁股。
‘啪啪啪’
在此时,这个小人物,早已经忘记了他手中孩子的另外一个身份,大王的儿子,而只是把这个小小的人当成自己的至亲骨肉一般的疼爱。
‘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
被揍的那个小演员,还真的被秦观强大的演技给带着,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停!好,准备下一个镜头!’
说完了这句话的导演,连带着一干剧组成员就急匆匆的离去,而只剩下坐在地上的秦观以及他怀里仍然抱着的一个哇哇大哭的小演员。
‘哎,好歹来个人把孩子抱走啊。’
‘谁的锅,谁抗!’
好吗,说好的孩子家长呢?
你们这么心大合适吗?
等到小彘儿眼泪汪汪的与秦观再三确认了,对面的这个小叔叔会给他买棉花糖之后,才一抽一泣的在对方监护人尴尬的笑容中,放开了紧握着秦观青袍的小手。
‘说好了,要七彩卷的棉花糖,否则,否则和你拍戏时,我还哭。’
好吧,这样的威胁,你赢了。
等到这边的小演员喝了口小水,平复了心情,导演才优哉游哉的开启了第三个镜头,一个带小孩的戏,一定要把小的伺候好,才能让老的演的好。
所以,这场戏中的秦观,就带着堪堪救下的小侄子,径直的杀进了自家姐姐的宫殿。
一是提醒他姐姐宫闱之内险恶多端,另外就是想自家的姐姐通报一下外边朝廷的动向。
秦观就好像是王美人在外边的眼睛,耳朵和鼻子,将一切的风吹草动都早早的掌握在手中。
这个女人虽然出身乡野,却是难得的思路清晰,聪明能干。
而听着彘儿侄子童言童语的秦观,也终于难得的,露出了这个戏份中的第一个笑容。
为此,胡玫导演以及所有的导演组的成员,都十分有私心的给了秦观一个大特写。
此时的秦观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依然是刚才的青色大袍,下巴上的冠带微微的垂下,他就斜靠在宫门的边上,笑的温暖而明亮。
这是一种对家人的认可,以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