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秦观正在战战兢兢,那边的铁皮大门,就被结束了工作的剧组成员给‘咣啷啷’的推了开来。
“秦先生!周小姐!现场已经布置完毕了!你们可以上工了!”
瞬间涌入的人群,打散了这无端尴尬的气氛,被解救的秦观,风驰电掣一般的冲进了布置好的宿舍,却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他和周迅集中起来的床戏拍摄日。
不下三场的床戏,在同一个地点,用不同的方式,去演绎出来。
这就是他们今天最终的使命。
身后跟随过来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是周迅紧逼的号角,而秦观只能在心中为自己默默的打气。
‘你想多了,你想多了,周姐就是这样的相处状态,她的眼睛自身带情!’
做足了心理建设的秦观,在再转身的时候,早已经不复刚才在蜂窝煤炉子前的慌张,反倒是还对着迎面而来的周迅,微微的笑了一下。
就是因为这个纯真而质朴的笑容,反倒是让久经沙场的周姐都恍惚了一下。
陈可辛导演的提示在场边响了起来:“演员注意,各单位注意,分离前的床,第一场准备,3,2,1,ation!”
导演的话音刚落,两个顶级的演员就各自的进入到了状态。
‘啪’
宿舍的灯被周迅关闭,那个破烂仓库中的唯一窗户上,透出了属于这个房间内的唯一的光源。
凄冷冷的月光,洒在了秦观的脸上,却将隐藏在黑暗中的周迅,完美的遮掩了起来。
这是一场无声的演绎,悲伤的秦观,坐在双层铁架子床的边上,浑身都透着颓废的绝望。
因为明天,他最爱的那个女人,就要跟随着一个能带她去美国的导演离开,而他恰恰是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些。
可是周迅是爱他的,所以,在离开前,想要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奉献给他,也是奉献给她的爱情。
所以她粗暴的将秦观按在了木板床上,其激烈程度,让一旁跟随拍摄的众人都瞠目结舌。
在昏暗的房间内,只留下两个人粗重的喘气声,然后就是秦观那不认命的抗争。
被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的秦观,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娇小而小瞧,有牟小柳这样的存在,让他从来就不轻视女人。
刚才的那个突然袭击,让他的脊背一下子就与有些坚硬的木板床直接的做了一个最亲密的接触,真,真tm的疼啊!
他下意识的躲开了周迅就要低下来的脑袋,却在周大姐一个屁股蹲的再次将全身的重量坐在了秦观的腰上,结束了他这次的反抗。
没有准备的秦观,再一次倒在了木板床上。
等等,等等,导演,这和剧本中写的不一样啊,这现在被周迅演的,就如同是霸王硬上弓一般啊!
还没等秦观再次起身抗议,周迅的吻又再次的落了下来。
他的眼睛被抽开,他的眉骨,鼻梁,眼角,嘴唇,留下了细细绵绵的轻吻。
开始是短暂的而缓慢的,但是随着这些吻的落下,却越来越急促了起来。
‘呼哧,呼哧!’
黑暗中的裤腰带上,多了一只不输于自己的手!!!这是要干嘛!
秦观的注意力刚被下肢给转移,他的嘴唇就被猝不及防的吻了上来。
不同于秦观作为主导的第一场的吻戏,唯美,激烈,却是不带着分毫的个人感情。
现在,上边的那个女人,她的吻,他,分不出真假。
一条软软的舌头,在他的唇角一挑,就要朝着它进攻的大本营横冲直撞了起来。
却在秦观清明的眼神中,以及他接下来的动作中铩羽而归。
秦观看到了自身的危险,他可是十分的分得清楚现实与戏剧之间的分别,入戏,这个名词,到现在压根就没有出现在他的字典中。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要做掌控者,而不是沉溺在其中的懦夫。
秦观的眼神,很亮,在冬日的北方的空气中,哈气的白雾正在他的面前升腾。
他仰视着正在他身上奋力的忙碌着的周迅,却在她得寸进尺之后的一个翻身,将大手,一把就搂住了周迅已经开始赤裸的背部。
娇小的背脊,让秦观的手付盖成了满满,却在她低声的惊呼声中,一个腰部的转身,瞬间就将局势逆转了过来。
他抱着她,压在了她的身上。
黑色的夜,覆盖的是同样高大的身躯,只留下了木板床的‘吱吱呀呀’
两双同样亮晶晶的眼睛,一上一下的对视着,却在底下的女人再次不信邪的抬起时,在他们的身后,想起了陈可辛导演的声音。
“cut!”
‘哗啦啦’的掌声,在这个十分吝啬表扬的导演手中传了出来。
这是对他们比原剧本的剧情更加完美的演绎的一种表扬。
“太棒了!你们在私底下讨论过剧本?”
“这场戏,被你们这样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