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这件事,我先谢过哥儿几个了!”
京城某个四合院改建的私人会馆里的某个房间当中,一片觥筹交错的热闹情景,其中一个人的声音特别的清晰。
牵正卿站起身来,手中还端着一杯酒,脸上洋溢着笑容,看着在座的众人大声的说道。
“三哥,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呀,来,喝酒!”
“就是啊,三哥,你这样说可真是不拿我们当兄弟了啊。”
“多大点儿事儿啊三哥,你这么说有意思么。”
听到牵正卿的话,桌子上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先是面面相觑,紧接着便七嘴八舌般的对着他说道,一个个脸上还故意做出生气的模样来,似乎对于牵正卿的那份客套模样很是不满。
在众人当中,便有着张友东的身影。
在接连对着白宁远多管齐下的下手之后,牵正卿相信,自己已经给白宁远带来了足够的麻烦,而白宁远也能够感受到自己这“不经意间”所展现出来的实力。
在对着白宁远出手惩戒一番之后,他便将其中那些出了力的哥们全都喊到了一起,由他做东小聚一下。
说真的,此时的牵正卿,还是相当满意的,因为他所喊的那些人,毫无例外的全都来到了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找借口推脱,毕竟他之前算的上是个麻烦人物,别看他此次回国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他相信,自己的举动,不会瞒过那些有心人的眼睛。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依旧准时的出现在这里,说明他们对于自己还是有感情的,这让牵正卿似乎又找到了几分当初那种挥斥方遒的感觉。
好吧,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些不过只是错觉而已。
一切的根本原因,还是形势早已经不同了。
在座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他曾经的好友、跟班、小弟或者是后辈,当初他意气风发的时候,这些人对于他,只能够仰望和膜拜罢了,但是现在,他们这些人,有的已经成为了央企高管,譬如张友东,有的已经在发改委当中掌握了一些实权,甚至通过关系,能够影响到里面的大佬,譬如刘浩然,前几天便是通过他,才卡掉了emp申请的汽车公告,有的已经在共青团中央担任要职,最不济的,也是一些大公司里的高级领导。
而他,这个当初的被人所羡慕的人,却只能是一介白身罢了,凭借着祖上的庇佑,才能厚着脸皮继续回到这华夏的土地上,而不是像一只丧家之犬那般躲在国家惶惶不可终日。
以前的时候,他想要收拾一个白宁远,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自然有大把的人主动出手替他料理,而现在,他只能通过过去的那些关系和情意,来请人帮忙。
人情这东西,终究不是无限的,用一次少一次,麻烦的次数太多,人家自然也就烦了。
一切已经回不去了,牵正卿有这样的觉悟。
因为大家都不再年轻,都已经是各个行业各个岗位里的佼佼者,不再是以前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这个社会里面,只是唯利益至上而已。
不用说别的,就拿眼前这些人来说,别看他们一个个把胸脯拍的梆梆响,可这仅仅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罢了,真要是遇到什么刺刀见红的大事,他们首先要考虑的,定然是利益的问题,恐怕那个时候,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现实就是如此,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怪只怪,当初自己一着不慎,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吧,毕竟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相信弱者的眼泪。
所以,就算是不爽,他也只能拼命的挤出笑脸,和这些自己曾经的跟班、小弟们把酒言欢,构造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来。
“不过老三,我实话跟你说,就咱们这些小手段,也就是对那白宁远略施一下惩戒,想要让他伤筋动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一番觥筹交错之后,张友东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镜,然后看着牵正卿,一脸认真的说道。
在场当中,和牵正卿关系最好的,莫过于他了,当初牵正卿找自己想要教训一下白宁远的时候,他便想到了最近公司里面正在推动的项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别看因为这个问题上,他会得罪岑青,在很多人看来,对他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谁都不知道,张友东的家中,已经为他谋划了新的道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由央企跳到机关当中,所以那天做的事,算是顺水推舟的给牵正卿一个人情罢了。
若非是这样的话,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盲目的因为替牵正卿出头而得罪岑青,毕竟人情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但是这仕途可就只有一条,牵正卿可就是前车之鉴啊。
“怕什么,不过就是个小商人罢了,又没什么背景,想要整死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张友东话音刚落,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人则是有些大大咧咧的说道,并没有将白宁远放在眼中的意思。
“就是,不就是有点钱么,对咱们来说,就是个移动取款机罢了,我看不如在整他之前,先想办法从他那里榨出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