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内,虎哥不断地吞咽着吐沫,反复摩擦着突击步枪握把,紧张地盯着车库门口。
就在刚才,他用备用核聚变电池内所剩不多的电量,已经启动了车库的紧急避难程序。
含铅的合金门落下,封住了车库的入口。
好歹也是民防工程之一,他现在只祈祷,那个煞星打不开车库的门,知难而退,把他这个小人物当个屁放掉。
到时候他还能凭借着……
看着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狗腿子,虎哥一阵绝望。
这东山再起,只怕是不可能了。
能活命,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就在这时,那合金门上漏出了一点亮光。
这还是第一次,虎哥面对着黑暗中漏出的一米阳光,感到如此的绝望。
忽然,一道破空声“嗖”的响起。
虎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便被一记闷棍抽在了后脑勺上,整个人向前倒去。
这一棍子抽的他眼冒金星,头昏眼花。
当他回过神来,手上的步枪已经不见了,而他那个平时总是对他百般讨好的狗腿子,此刻正端着步枪指着自己的脑袋,满脸狠厉之色。
说来好笑,这还是他第一次,从这家伙的脸上瞧见如此勇敢的表情。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狗腿子吗?
“哟,六子,你倒是勇敢了一回?”虎哥咧开嘴角,惨然一笑。
“闭嘴!”叫六子的男人满脸疯狂,使劲用枪口戳着昔日大哥的脸,“都特么的怪你,你个蠢b!谁让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现在好了,咱们的猛虎帮,全特么的完了!”
“咱们?”虎哥呵呵笑了笑,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六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屑,“猛虎帮从来都是老子一个人的,什么时候特么的成咱们了?六子,是不是平时我太给你脸了?”
脸上写满了疯狂,六子继续用枪口戳着昔日大哥的脸。
“草,草尼玛的,都特么的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呵呵,连遗言都特么说不抻头,果然到死你也没半点长进,”虎哥笑着摇了摇头。
原本他还有些怕,可当六子那一棍子抽到他脑袋上,他突然一下子就悟了。
“死?”六子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惊慌和恐惧,然而很快便被色厉内茬的凶狠所取代,“我不会死,该死的是你!得罪了nac的人是你!只要把你交出去……我,我就不会死!”
“呵呵,”用看煞笔一样的眼神瞥了自己的狗腿子一眼,虎哥笑着摇了摇头,“也罢,老子这一辈子也潇洒够了,下地狱也认!”
突然,他不顾那抵在嘴边上的枪口,双手猛地向六子的脖子掐去。
六子大惊失色,生怕被虎哥夺枪,手一哆嗦,便扣下了扳机。
砰——!
红的白的洒了一地。
虎哥的手垂下,倒在了一边,结束了他肮脏罪恶的一生。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合金门被切开了,站在门口的男人收起了激光剑,正看着这边。
六子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用猜也能猜到,那眼神一定和看蚂蚁没什么区别。
“大,大哥,”六子惊恐地看着没了头的大哥,接着又看向了出现在门口的众人,慌忙地丢掉了手中的步枪,脸上变换着惊恐与哀求,语无伦次地哆嗦道,“别,别开枪,得罪您的人已经死了!是我,对!没错,是我杀了他!我替您报了仇……”
砰——!
第二声枪响响起。
胸口上飙出了一串鲜血,那个叫六子的男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废话太多。”
青烟飘散,收起了手枪。
看了那个被爆头的虎哥一眼,江晨微微皱眉,没说什么,向着车库后面走去。
当听到赵秋冉说车库里有大量精神印记的时候,江晨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了他会在里面看到什么。
咣——!
一脚踹开了半掩着的铁门,一股浓郁的腥臭扑面而来。
衣衫褴褛的女人们坐在长桌前,加工着废旧芯片。当看出现在门口的江晨,她们只是抬起无神的双眼,麻木地看一眼,然后便低下头去,借着白炽灯光,继续机械地操作着手上的焊枪。
还有人蹲在铁质的笼子里,被固定在恶趣味的器具上,望着地板或天花板发呆。少数眼中还剩下几抹神采的,或者说还没被这些掠夺者们玩腻的,多半被镣铐锁着,避免她们自杀或者逃跑。
死尸被胡乱地丢在墙角,洒上了福尔马林,那空洞的眼神阴森而恐惧。仿佛是为了警告偷懒者、逃跑者而存在。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江晨嘴角扯了扯,却也没说什么。
他来末世这么久了,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女人?”跟着江晨身后走了进来,赵秋冉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皱眉问道。
“你觉得怎么处理比较好?”江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