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宽敞的房间里,壁炉的篝火还在燃烧着,一个一脸“憋粪”的十八岁青年坐在椅子上,正拼尽全力地夹着双腿。房间里只有他在享受着这种殊荣,哪怕女王陛下都是站着的,哪怕他是正被厉声喝问的那个。
“女王陛下,请您息怒!”
一名美丽的妇人慌忙解释道:“都是我儿子太过鲁莽了,等回家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万请您要息怒啊,不要伤了身子!”
房间里到处都是人,肯特公爵的儿媳则是全场的目光焦点,在女王踏入这个房间之前,她便不断阐述着儿子是多么的鲁莽,自己又是如何不该放任他在宫内乱走,如此如此。
“我不认为你应该向我道歉。”女王并没有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就连正委屈坐在椅子上的詹姆斯-肯特,她也只是一掠而过,然后便看向站在一旁的某个女孩:“爱丽丝,你还好吧?”
“托您的福,女王陛下,我只是被吓了一跳,”这么说着,爱丽丝不忘了拍拍身边扎拉的肩膀:“倒是扎拉,可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当肯特忽然向我扑过来时,那声音就像是她遭遇不测了似的。”
站在另一边的安妮公主一直牵着女儿的手,颇为认同地点头道:“是啊,母亲,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当扎拉惊叫的时候,我完全就慌了神了。你瞧瞧我这皮靴,高跟都崴断了,就是刚才跑过来时害的!”
所以再一次的,全场的目光都被锁定到了詹姆斯-肯特的身上。当年过花甲的英国女王都是站着的时候,这个身材比拟橄榄球健将的男生,正像个初次来例假的小闺女般加紧着双腿,一张英俊的面庞也是涨得同行。
“詹姆斯,你能解释一下吗?”女王的声音还算和蔼,在这个时候,她完全无需使用过于严厉的语气:“为什么当你看到爱丽丝后,突然那么鲁莽地冲上前去,以至于屋内两个女孩一致认定,你是要图谋不轨呢?”
“哼!”未等詹姆斯-肯特开口,安妮公主厉声道:“还用说吗?莱安娜,我多少年前就跟你说过,溺爱孩子肯定不会带来什么好结果。瞧瞧吧,现在他胆子是多大了,侍卫长呢?侍卫长在哪里!?”
“让詹姆斯先自己解释一下。”女王知道前后时间差是多少,毕竟温莎城堡说大很大,但空间其实也有限得很,当自己最后一个赶到时,其他人也是才到没多久:“你们还没怎么给詹姆斯解释的机会呢。”
詹姆斯没能解释,当然有着更深一层的原因,所以当女王强令他人住口以给他腾出时间时,詹姆斯也是好一阵用力,才堪堪从嘴里憋出声音来。
“我进屋时……刚好看到爱丽丝举起教鞭,我以为……我以为她是要对扎拉图谋不轨……”
爱丽丝平静地立在一旁,无言地翻了个白眼。
同时她相信,这一刻翻白眼的绝不只有自己。一时间,即便是詹姆斯的母亲都哑口无言了,一句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安妮公主倒是不客气地冷哼一声,音量正经十分高亢,俨然是副讥笑的态度;其他人的表情也都是无比古怪,而女王的脸色更是煞白了一层。
“图谋不轨?”片刻的沉默,女王一字一顿地说道:“爱丽丝正在为扎拉授课,然后她举起了教鞭,然后你就认为……认为爱丽丝想要抽打扎拉!?扎拉?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最后那句提问的音量更高了一层,扎拉马上开口道:“爱丽丝姐姐讲课好有意思呢,我们刚讲到计算机、计算机……计算机基本硬件构成,她正给我指着那些、那些结构呢!然后、然后,然后詹姆斯哥哥就突然冲了进来,先是乱七八糟地一阵大叫,然后就朝爱丽丝姐姐扑了过去……”
安妮公主拍拍扎拉肩膀,示意她可以停下了。
因为真的已经可以停下了。
女王和詹姆斯的母亲莱安娜,两人的面色都是一般的白皙,只是原因显然各有不同。安妮公主牵着女儿的手,倒是忍住了那一声本应破口而出的冷笑,对爱丽丝和颜悦色地说道:“爱丽丝,真是不好意思,让你遇到了这样一个莽撞的笨小子,还好你没什么事……”
说着,她再看向椅子上说话都费力的某个男生:“亏他母亲在他刚出生时,就想方设法在伊顿公学报上名!爱丽丝,你平日里和他熟悉吗?”
“最高年纪的学生,我哪能有什么接触啊。”爱丽丝怜悯地看着詹姆斯,不过眼珠忽的滴溜溜一转,说道:“不过前两天……”
女王立刻强调道:“什么事?”
爱丽丝快速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说起来太可笑了。”
安妮公主加重了语气:“爱丽丝,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我和女王陛下可都在这里呢,你不用在乎什么。”
如此,爱丽丝眼珠再度飞快一转,扫了眼不远处的詹姆斯-肯特,然后很认真地说道:“大概是半个月前吧,有一次下课的时候,我和我的好朋友茜茜一起朝图书馆走去,周围也都是同学么,大家都是行进状态对吧?然后这时候呢,我恰好看到有批男生在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