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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片朦胧蓝。蓝色轻纱窗帘、蓝色的柔软被子、蓝色的蒙蒙灯光。
蓝色,是豆子最喜欢的颜色。
屋子还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老屋子,可这蓝色的窗帘和吊灯是怎么回事?
豆子缓缓坐起身,迷糊地揉着脑袋。手指穿过头发。好奇怪,今天的头发似乎格外顺滑,好像刚刚做过营养发膜护理似的。
门开了,走进来一位身材颀长的俊美男子。
黑发黑眼,黑衣黑靴。
黑发被高高扎成马尾,用一个小小剑形金箍箍着。
黑眼明亮却清冷。
这一袭黑衣黑靴很有魔幻风或者说像是游戏人物装扮。修身却不显得紧绷,两排金色滚花纹犹如两条拉链从下巴处笔直向下到衣摆末端。腰间紧扣一条手掌宽的镶金边腰带,衣摆在左右腰侧三寸下开叉,一直垂到膝盖,与长靴就隔了五寸的距离。
他明明一身漆黑立在门口。豆子却好像看到了一座雪亮的冰山。
而且,是距离很远的那种。
因为距离远,感觉不到冷;心里却清楚的明白,它的寒意足以令人冰冻至死。
好像登上青藏高原的人,遥望雪山,内心立即强烈的升起想要拥抱它的**,却又不得不生生止住脚步。
豆子现在便是如此。
“你……”豆子不知道是该说“你好”,还是说该说“你来了”。
她知道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