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
韩侍郎恍然有所悟,叹道,“夫人,你这位堂兄可真是,我这里已经火上房了,他还有闲心思打哑谜!”
他这才记起来,赵国公的头一句话是“新城长公主”,新城公主是韩瑗的亲小舅子——长孙诠的未尚之人。
而且两个人的感情极好。
皇帝对新城公主不好的话,怎么能将她接到大明宫里去长期居住?
如果韩瑗能够“止滑”,皇帝岂能让胞妹未来的驸马先失了姐夫?
韩瑗像急着赶场似地,急急起身,说要立刻去大明宫求见新城公主。
长孙氏埋怨道,“看看你,大明宫是你说进就进的?”
韩瑗拍着额头道,“这是为夫慌了神了,还得是夫人动动大驾,但你也无旨召见,大明宫要怎么进去?”
夫人道,“我这便去永宁坊,看望一下永宁公主。”
韩瑗一拍大腿,“娶妻要娶长孙氏,此话果然不假。”
他提示道,“顺便要问候一下崔夫人,礼物不嫌你带的多!那也是个有用的,在皇后、诸妃当中说话管用。”
夫人嗔道,“这个我还用你提醒?”
……
皇帝在初四日散朝之后,只是随便吩咐了兵部侍郎王仁佑一句话,让许多人都忙碌起来。
在天子脚下无旨动兵,拍你个谋反大罪都没人怀疑一下。
如果此事最终被皇帝所确知,皇帝是个什么具体的反应,有多少人祸起萧墙,这都说不好了。
与韩府紧锣鼓地想办法不同,柳爽在晋王那里没寻来一点帮助。他父亲,中书侍郎柳奭只能同王仁佑打听一下消息,王仁佑同样无能为力。
兵部侍郎表示,只要陛下开口问他,他会知无不言。
柳爽的这位姑父说,“别忙了,本官不信你比金焕铭还厉害,但本官知道,金焕铭毕竟离着陛下还几千里远呢,而你我,就在陛下的脚底下。”
这么一来,柳爽先前同徐中侯议论的“同盟”到底还要不要施行,已经不必再想了——即便韩瑗答应订这个同盟,柳爽也不敢了。
他去找韩瑗商量,然后彻彻底底的死了心,马不停蹄赶去右候卫,同徐中侯讲,“认命吧,总之是生是死,有哥哥陪着你便是了。”
然后,柳爽跑去吓唬房遗爱。
……
永宁坊公主府,皇后等人见到了由兴禄坊赶过来的大姐高畅,她们先看望了崔氏,放生侯的娘回禀说: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贤妃娘娘你自管放心,左右就在这一两日,崔夫人注定要生!她敢再晚到第三日去,那是千金!但那是不可能的,郭大人注定要有个弄玉之喜。”
皇后很高兴,然后,皇后转变抹角的,便同母亲说到了郭大人复出的事,樊莺也抽机会,在一边助火。
但崔颖就是不为所动,说孝恪该为大唐贡献的、已经贡献过了,他们夫妻今后的任务是抚养郭待聘,让他长大成人。
高畅一直想谈一谈郭待封的事,就是没什么合适的机会,心里也急。
过了一会儿,崔嫣再搔着边儿提到这件事,“陛下很难,选一位知底的、又有本事的封疆大吏是多容易的事?”
崔氏道,“怎么不容易?你看看满朝穿金挂紫的有多少,又是亲王又是国公……陛下只要一句话,有人抢着上前,如何偏偏盯上了你郭叔叔?有晋王来说还不够,你们也来帮腔,成心要郭孝恪难做!”
崔嫣笑道,“一个国公算什么?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只要郭叔叔肯要,明日陛下便给郭叔叔。”
崔夫人道,“孝恪可不喜欢做什么国公,当初在安西都护府,他倒是想要几千援兵来着,谁给他了?”
当着高畅的面,皇后知道不好再深说了,示意妹妹先别说了。
但崔嫣心中有些不高兴,正好看到甜甜和高舍鸡过来,贤妃便招手叫过高舍鸡,对他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讲。”
舍鸡问,“五娘娘,你有什么吩咐的?”
贤妃对孩子道,“要多长本事,年纪也不小了,男子大丈夫嘛,哪能总守着女孩子身前身后?要知道报国。”
柳玉如、樊莺、高畅都听出了崔嫣话中的气,人人担心。
高舍鸡还未说话,崔夫人就变了脸色,冷哼了一声对女儿道,“舍鸡是个好孩子,不用你教训,要不是他与甜甜助我,孝恪还在墓里埋着呢。”
崔嫣听了赌气,手里正玩着一只小茶杯,一下子将白瓷茶杯撇到地下,说道,“那时峻且自身难保,难道怪他?”
众人大惊,生怕破了东西不吉利,但看着茶杯在地下咕噜噜一个劲儿地滚,就是未碎。
崔颖气得说不出话来,婆子抢上来拾了茶杯,连连作着揖、对贤妃道,“五娘娘,婆子求你消消气,莫动了胎气……”
崔嫣倔劲上来,赌气道,“我动什么胎气?”
崔颖流泪了,哽咽道,“你们又是皇后,又是娘娘,不要再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