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遂良奏道,“鹞国公寡廉鲜耻,胆子也真是大!看看他的府中几位夫人原来都是什么身份!侯君集的原侧室,同门师妹,幼时的同室之妹,故太子妃……微臣以为,这件事不可不察,不可不给知情人一个交待!不然礼义何存!”
李治道,“那么褚大人你便细致地察,务必给寡人一个准确的交待!”
皇帝在温泉宫,气得面色铁青,用黄莲珠死死抵住胸口。
反正现下诏书、现嫁故太子妃,就有些明摆着偏袒马王,豁出皇家的脸去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就来他个生米熟饭又能怎么着!
高峻在监房中不留一个活口的用意,皇帝比谁都懂,在他已知自己皇子身份的前提下,储位之争完全可以是你死我活的,留一个活证可以将该挖的都挖出来,但他没有。
皇帝不发话,不制止,查去吧。
随后的结果竟然又一次将皇帝震惊了,按着外宫苑总监苏殷所请,太医署、奚官局出了四个最有经验的稳婆,共验苏殷仍是处子之身!
英国公、褚遂良、赵国公都不信!
太子李治也不信!
皇帝更不信!
据说瑶国夫人柳玉如乍闻此信,竟然在公堂上抱住鹞国公,狠狠地啃了好几下。这么说,那次她与樊莺、崔嫣三人,在牧场西村公事房、将峻和苏殷两人堵在屋子里也是虚惊一场了。
鹞国公也当众、对柳夫人愁眉苦脸地说了五个字,“我是真不敢。”
“但夫人,你怎么这样神呢!知道有这一天!”
柳玉如说,“不是我神,而是侯将军犯事之时,我已将有些人的嘴脸看了个真切!他们为了一已之私,翻脸可比翻书还快。”
到了这时,苏殷还能说什么呢!
赵国公听了柳玉如的话,当时就看了褚遂良一眼。
武德九年,皇帝、皇后带着六万人、在渭水边迎拒突厥四十万大军时,侯君集挖苦褚遂良的话是有些狠了。
但这并未影响到褚遂良一见侯君集便笑脸相迎。
整整十七年之后,贞观十七年,当侯君集因李承乾一案犯事时,褚大人可是咬一口、一嘴的血啊!
可是这次,褚遂良咬到铁疙瘩上了。
三月甲子,皇帝有诏:鹞国公,尚书令,总牧监高峻加特进衔,即日起回尚书省都堂理政,总管六部。
故太子妃苏殷依皇命正式嫁入永宁坊,成为鹞国公第八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