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离开了大队,他吩咐田朔等人继续带着大队向既定目标走,然后奔向了经过的一个城池。
现在什么城池都显得非常残破,残破到了什么份上呢?城墙是一种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坍塌的情况,因此虽然有城墙却处处破绽。
城墙且到处破开的空隙,上面的压根也就没有女墙、箭垛,城楼之类的设施也是没有。
因为城墙到处有豁口,进出城池根本不是从城门,刘彦等二十余人早先已经换装,进入城内就不是从城门。他们进城之前还有遇上一点人,双方也就是隔着老远互相打量一下,谁也没有刻意搭理谁。
入了城之后,他们在城内反而是见不到一个人影,可以看到的就是到处的废墟,一座又一座的废墟成了城池内的特点,比较独特的还有随处可见的骸骨和干巴巴的粑粑。
刘彦等人自然是不会深入城池,他们就是在外围晃荡,过了大概两个多小时,预料中的人总算是出现。
那是在城内相对有头有脸的人物,说白了不是羯族人就是氐族人,城池突然出现了二十来个陌生人,要说他们没反应那才是奇怪。
人出现得不是那么突兀,是先有人过来打招呼,然后寻了个地,之后二三十个胡人就过来了。
羯族人就是纯粹的黄发、歇发、绿眼眸、高鼻的白种人,他们大抵是披头散发,什么穿着都有。
氐族人是黄种人,却是大多数人有束发,穿着相对讲究说白了,就是比较向汉人靠拢,所谓的汉化比较严重。
刘彦并不是第一次与胡人打交道了,知道那是在投石问路。
“西北边来的。”刘彦有语言翻译系统,要什么口音就是什么口音,要说什么话就是什么话,现在就是一口地道的羌人口音:“来这边是途经,还要继续向北。”
青州的北边不是其他地界,就是翼州。他来时已经编好了,后赵与东晋正在长江边上大战,一套关于想去东晋的说词编出来,那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要去翼州走的是青州,不是其它地方。
这年头中原大地是羯族人为尊,说话的自然就是羯族人,那个壮年羯族就点着头说:“想要药材不是走南人地头,就是要到辽东。”
刘彦打的是羌族旗号,说的是要采购药材。
羌族现在是比较活跃,不过一般是活跃在西北和高原下方的盆地吐谷浑,另外在蜀地也算活跃。
刘彦并不清楚羌人有没有建国,只能说自己是代表某个大部落。这一点其实也有由头,他带的人一看就是硬茬子,很是有军伍的作风,当今年头出远门谁不带上一批武士?
必须要说明的是,当今年头也就只有胡人会到处溜达,晋人不说能不能溜达,但绝对不敢明刀明枪带着护卫到处乱跑,要不被杀了都没处伸冤。
后赵政权亦是有羌族人当官,不过还是比不上氐族人,虽说都是第二等人,可还是会存在差别。
这个城池就是个小地方,所谓有头有脸的人也就那样,刘彦一阵海侃,那些双脚踏不出几十里地的胡人也就只能是听听。
刘彦也就是有限度的胡说八道,说说各地风土人情啥的,不去牵扯太高端的东西。
那些羯族人和氐族人一听刘彦能说那么多地方的风土人情,有些也是他们道听途说过,不是脑子简单,是实在见识有限,再有就是刘彦无论从装扮还是为人处世都没半点晋人的影子,姑且也就信了刘彦是远道而来的人。
羯族人霸道,对谁都霸道,做主的羯族人随意搞来一些药材,说是要卖给刘彦,还说让随便定价。
刘彦是什么人?哪怕再不济也是经过现代信息轰炸过的人,哪能不懂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要个过路费什么的嘛!
给,但不能给太多,想要再勒索就态度强硬,摆出大不了干一场的架势。
这样其实就对了,只有讲什么礼仪法度的华夏苗裔才喜欢息事宁人,胡人讲的是大家互相给面子,不给面子就用拳头讲话。
应付完头头面面的人物,刘彦的身份被接受,他也就能光明正大的乱逛,可以看到的东西多,看多了却未必能有什么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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