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礼部,是吕议进行了很尽力的争取。
在礼部没有成立之前,舆论引导就是由丞相府下辖的鸿胪馆来完成。
礼部是成立了,不过所属官员其实就是之前鸿胪馆的那些构成,干起舆论引导的任务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得很。
“翼稍微查阅了一下,找出几份特别的档案。”庾翼翻开了一个箱子,拿起最上面的那些档案,翻开了其中的一份,说道:“这件事情发生在元朔十二年,家中男主人应征前往西域作战,女主人耐不住寂寞与奴隶发生私通。”
吕议从庾翼手里接过档案仔细看了起来。
就是一个饥渴到几乎发狂的旷妇,丈夫不在忍受不住,家里的奴隶看上去强壮模样也不难看,结果就发生了私通。
之所以会成为被归纳起来的一份档案,完全是那一家的男主人好友前去关照,发现了异常打死了那个奴隶,结果是女主人趁其不备又杀了男主人的好友,这才惊动了官府。
“这……”吕议一脸的纳闷:“这妇人是失心疯了!”
在这么个年代,被征召前往战场是一件再普遍不过的事情。就算是没上战场,应征服徭役也会离开一段时日。
有那么一个潜规则一直在民间,就是家中男主人长时间离开,女主人与人发生什么苟且的事情,便是邻居发现了也不会多管。
事实上要是查阅史书,会发现也就那些有点身份的人才重视这个。
更仔细的深究下去,现代人绝对无法接受的是,外出一年左右的男主人回家发现自己的妻子肚子大了,乃至于是生下了孩子,却竟然没发狂,不少是接受了那个与自己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孩子。
每一个年代都有自己的价值观,现代人所无法想象和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可能在某个时代却是无比正常的事。(荣誉没胡扯)
吕议纳闷的是那个女主人怎么就找奴隶,憋不住了难道就不能找个汉人?
“还有这一份档案。”庾翼递出了另一份,摇头苦笑道:“家中男主人不睡自己的妻子,对女1奴隶倒是播种得很勤快。妻子不堪受辱投河自尽了。”
除了那两份档案,庾翼没再介绍更多。他挑出两份是做人情,更多则会惹人厌。
吕议自然是接受了庾翼的好意,那两份都是很值得拿出来宣传的案例,第一份干脆就不需要再经过什么加工。
当代的汉人与之前的人价值观有一些区别,其中就包括接受不了妻子乱来,只是风俗古已有之很难一时间杜绝。就算是还能接受风俗,但是绝对没有男人能接受妻子胡来的对象是个奴隶。
可以想象的是,一旦第一份案例被广为流传,必定是会引起很大的关注,甚至引起杀奴浪潮。
身为汉家男儿,最为向往和渴望的就是能够随军出征,想着到战场上去搏杀出一级爵位。
老子上战场拼命,为的可不是自个,是为了整个家庭。去了战场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不能守住寂寞也就罢了,竟然特么去让奴隶搞,能忍?
如果说第一份是为了激起男人的怒火,那么第二份则就是让女人发狂了。
“庾尚书……可真是目光如炬。”王彪之脸上满满都是佩服的表情:“仅是两份,便能引起很大的轰动。”
自己的下属官员去称赞其他部门的大佬,吕议没有什么难堪的地方,甚至不得不承认果然不愧是在东晋小朝廷混过。
“再找找。”吕议知道或许是找不出更好的宣传材料了,但仅是两份远远不够:“各方各方都侧重一下。”
他们这一次的舆论引导可不是要制造杀奴狂潮,是要给阉割奴隶成为必须干的事情做铺垫。
官府要求各家交出奴隶进行阉割,与各家主动要求将奴隶进行阉割,一个是官府强制要求,另一个是官府进行帮忙,真就不是一回事。
在随后的一些日子里面,先从长安的街头巷尾谈论,哪一家的女主人着实脑残怎么去让奴隶搞,又是哪一家的男主人不睡自己妻子去对女1奴隶狂播种。
引论一进入民间,几乎不用再去进行干涉,自己就传的沸沸扬扬。
“出现杀奴了。”庾翼在舆论传开后的当天就让下辖各部门注意,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汇报:“还是数百起?”
盖宁完全不知道舆论是礼部派人传开,既是纳闷也是不解,请罪道:“我等无能,请尚书论罪。”
刑部可不是被动接受报案,事先进行预防也是职责之一。
之前那些朝代,甭管奴隶是怎么死的,按照律法是要罚钱,汉帝国是将这一套律法也给延续了下来。
那些杀掉家中奴隶的人,他们倒是很清楚汉律不可忽视,很主动前往缴纳罚金,就是被问起为什么杀掉奴隶,没人会讲出实情,憨厚一些的就支支吾吾,要么就是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连奴隶是走路摔死的这一理由都能说得出来。
不明情况的刑部各直属部门原本是不太在意,可是案件多了就不得不引起重视。
奴隶虽然是财产,还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