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没有后人提供血食,算起来魏、赵、韩、齐、楚、燕也真的是对诸夏有过贡献。
诸夏历史上最没底气却又登天子位的就是宋主赵氏。赵氏不记恩情先欺负孤儿寡母就甭说了,偏偏赵家两兄弟还来了场“烛光斧影”的大戏,赵匡胤一脉又被赵光义一脉清除得一干二净。
宋主赵氏地位是那么来的,对外也没有什么功业,甚至汉家旧土也没能收复,结果两宋的赵家皇帝就难有强势者,那是统治地位先天上就不足,又有一些五代十国遗留下来的问题,怕武将夺权,又没有真拿的手的功绩却等天子位,真没那个底气去和文官集团叫板呐!
“臣等必然寻出线索。”纪昌是咬着牙在保证:“已贴出告示,又派人寻访大儒。”
刘彦的称帝仪式当然不能按照司马一家的模板来,他又不是篡了谁的位,是正儿八经地完成驱除胡虏恢复华夏。因此就不是简单的鄙视司马一家,是真不能按司马一家的仪式来。
“大儒?”刘彦略略困惑地说:“大儒不是全来了长安?”
“有隐士未出。”纪昌苦恼地说:“或是消息传递不便,或是隐士不为名利所动。”
刘彦对于民间会有传颂的隐士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既然是隐士就该是默默无闻,谁都知道那还叫隐士吗?还特么不为名利所动,是尼玛等着足够份量的人去请,好给自己造势吧!
对那些谁都知道人,偏偏还自诩为隐士,刘彦对这一类人的警惕心很高。他所知道的是,但凡这一类的隐士都是抱着搞大事的决心,不出来倒也罢了,要是出仕绝对会搅动风云。
自春秋战国之后,躲起来做学问,自认为有本事开始造势成名,那一类人出现就是国家动荡的开始。他们或许是真的有远大抱负,也可能是真的是相当有本事,可在先汉之后就没有谁做出对国家有益的事情出来,通常还埋下亡国的祸端。
“天不生xx,万古长如夜?”刘彦不断地冷笑:“造势邀名之辈,纵有才,又如何。”
纪昌没搞懂刘彦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本来还想要请示,随后再以足够的礼节去请一些隐士,这一下不得不暂时熄了那念头。
刘彦不得不对那些家伙警惕,他所知道的例子有许多,任何有信心那么搞又得权搞的,真就是春秋战国之后变法者和国家都没有好下场。
汉国不需要那种全面更改的大动作,要的是继续打地基,偏偏打基地绝对不是轰轰烈烈干的事,不说雨润无声吧,可真的是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恒心,偏偏那些造势邀名之辈就是抱着搞大新闻的心态。
现如今的汉国不需要一条鞭法,也没有摊丁入亩的空间,刘彦可不希望谁就那么蹦出来。
两人走着走着已经来到天坛附近,那是一座用土夯起的人工山,形状与金字塔没有太大的区别。
称帝的日程逼近,汉国中枢却是被搞得不上不下,与天灾一块被视为两个极度焦头烂额的事。
现在能够借鉴的真不多,有篡位模板的称帝,又有禅让模式的称帝,这两个模式都是从先前那个被取代的王朝手里接班,都不适合刘彦在称帝仪式上使用,刘邦的称帝模式倒是可以借鉴,问题是找不到相关的记载。
是的,刘邦的称帝也仅是可以借鉴而已,也真的不能是完全仿着来搞,那是全然不同的背景决定了的前提。
刘彦不是和天下各诸侯一起去推翻谁,不需要得到那些诸侯的认可,一些诸侯承认统治地位的流程就走不了。
越是重大和重要的仪式就越不能乱来,删删减减什么的更是不存在,等于是改了一个地方就全乱了套。而谁都承担不起乱了套的责任。
纪昌所知道的事情就有,太常崔幸已经快被称帝仪式给逼死。
崔幸既是太常也是刘彦的老丈人,太常是管礼仪的官职,也管祭祀和选取博士,还管着太史、观星、历法等许多部门。这是一个根本就没有什么油水的官职,承担的责任却是无比的重要,一旦出现什么幺蛾子就不会是小事。
不止是崔幸在发了疯地查阅史书,中枢的重臣是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有时间了就扑到史书的堆里面去,他们可不想自己参与建立的国家到了重要的登极大典闹出什么笑话,要不然可要被嘲笑万万世。
就是登极大典。与登基大典存在区别的就是,登极大典是创业者的首登极。“极”不就是顶端、最高点、尽头的意思吗?代表着一个人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皇帝的话就是成宗做祖。登基却是从前任手里接过棒,继续执掌前任转交下来的权利。
诸夏屡次遭遇浩劫,许许多多的典籍是一再遗失或是被毁,流传下来的典籍是极少的一部分。
先秦横扫八荒**之后进行甄选,那一次甄选是毁掉了秦帝国认为不应该存在的一批。
秦帝国崩溃之后,项羽不但烧还没建成的阿房宫,还逮着石渠阁这个秦帝国最大的藏书库就是烧,搞得刘邦建立汉国之后,历代汉家天子得慢慢从民间收录典籍,有些还是从一些学者依靠记忆给默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