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有不少干脆就是露天,营地里也是有牛羊在乱窜,简直就是一个“乱”字。
龟兹军队和丁零人、氐族人的营地在整个营盘的正中间,隔离出一块约有三里左右的空地,其余就是其它势力。
阿加帕迟疑着点头,问道:“搬到哪里?”
拉巴迪很随意地应:“那就凑到一起,可是我建议就放在北边靠近外围的区域。”
赤哲鲁在看乱糟糟的营地,别说是严格地划分营中道路,就是帐篷也是随便立。之前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反正西域这边都是这么个样子。等待看了汉军的营盘,再来看看西域联军的营地,两相比较起来只剩下“呵呵”两个字。
他们达成了统一的意向,要分别各自去做的时候,却是听到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声。
号角声是从东面传来,被吹响的时候,营地里立刻是吵闹了起来,睡梦中被惊醒的人从帐篷和窝棚出来,他们之间各自的号令并不统一,传递号令的乐器也不一样,有的是没搞清楚号角声的节奏意味着什么的人,有的是站在原地交谈,有的干脆就是乱窜起来。
赤哲鲁额头上在很短时间内冒出了汗水:“应该是昨晚我们窥探的那个营地,有部队尾随跟了过来。”
拉巴迪和阿加帕同样是有些后怕,他们昨晚一路行军并没有发现有汉军尾随,可他们刚刚进营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营寨就发出了示警,岂不是说昨晚随时随地都处在会被汉军突袭的危险中?
“先将营地挪到一起。”赤哲鲁一点都不想去看尾随过来的汉军有多少:“在罗夏召唤之前,一定要先将人手集中起来。”
他们所说的罗夏昨晚大吃大喝又连御了五女,足够满足也足够疲惫,被吵醒的时候脑子涨的可以。
“赤哲鲁带人回来了?”罗夏不断揉着自己的一鼓一涨的太阳穴,听到自己干涩沙哑的声音都吓了一跳,随意抓起床边一侧的葡萄酒又是灌了几口,稳了稳心神才又问:“敌军来了多少?现在有什么举动?”
连续三个问题问得前来汇报的龟兹将军有些懵。
“敌军大约有两千左右,还在五里之外。”桑沥齿昨晚其实也喝多了,同样是不久前被部下从睡梦里叫醒过来,还是在穿戴甲胄的时候听取的汇报。他先讲完觉得应该说的,后面才回答罗夏的第一个问题:“赤哲鲁、拉巴迪和阿加帕清晨就回来了。”
桑沥其实是一种植物,具有祛风止痉,清热解毒之功效,常用于破伤风,皮肤疮疥。这种植物到处都是,就是不清楚目前发现作用了没有。龟兹的这个将军有这个名字一点都不稀奇,更奇怪的名字都有,不过也同样能看得出他的出身不怎么样。
“我要见到他们三人。”罗夏一听汉军只是来了两千左右,还是在五里之外,心中就稳了下来。他左右看了看,又听了听外面的吵杂,很不满地说:“命令各个首领约束自己的部下。”
桑沥齿应了声“是”,眼睛也终于从帐篷内那几个裸1体女人身上移开,悄悄地吞咽口水走了出去。
几个女人看着挺“多姿多彩”,有白皮肤、棕皮肤、黑皮肤、黄皮肤,头发也是有着自己的颜色,甚至身材从丰韵到骨瘦如柴都有,不管是醒还是没醒,都是躺在地上闭着眼睛。
罗夏是一点都不在乎桑沥齿刚才用什么眼神在看那些女人,她们只是罗夏的玩物,别说只是看了,要是高兴都能赏赐给桑沥齿玩玩。他走动着一脚一个将女人们踢醒,让她们开始帮着穿戴衣服和甲胄,到帐帘时还抓过一个女人狠狠地吻下去,吻完却是一脚踹开,才走出帐篷。
营地之内的喧哗声很大,时不时还能听到马嘶声,罗夏相对满意的是中军这边没有人乱窜,就是军官还没有组织士兵,太多的士兵站在自己的帐篷附近交头接耳。
桑沥齿应该是做完交代的事情,在罗夏前往东面营区的时候,半路上两个人会合。
“赤哲鲁三人正在聚集人手?”罗夏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是心生警惕:“没有传达让他们过来见我的命令吗?”
“已经派人传达了。”桑沥齿在意的明显不是这个,他略略紧张地说:“汉军没有发动进攻。他们停在一里开外,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另外一边,赤哲鲁当然是接到去见罗夏的通知,他也在密切注意汉军的动向,得知汉军来了之后只是停在一里外,就对着早就过来会合的阿加帕说:“罗夏是一个多疑的人,我们刚回营地,汉军立刻追过来,偏偏汉军来了之后做出等待的举动,罗夏一定会有想法。”
阿加帕本来内心就有鬼,要是能得到汉人的承诺早就想抱粗大腿。他有这样的心思前提下,可以想象是有多么不安,再被赤哲鲁那么一说就慌乱了起来。
“汉人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赤哲鲁发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声,看着依然是乱糟糟的营地:“你们想要投靠汉人,我们也知道汉人并不好对付,来参与联军都是抱着另外的想法。对吧?”
阿加帕正心慌要是被罗夏处置了怎么办,是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反抗之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