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有病。
三年过去了,刘彦的预言得到证实,不知道有多少人后悔为什么要扩张那么快,应该是等着干旱爆发之后再行动,汉国就能以救世主的角色出现,干旱发生的那些国家也必然会被唾弃。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尤其刘彦是一点都不觉得后悔。他当然知道拖延有好处,可是汉人的数量已经足够少了,是带着能保住一个是一个的想法,才没有利用天灾。
那并不是刘彦圣母,是他的野心决定了行事作为。
什么都需要人的时代,要真的等天灾发生再扩张,天灾外加之下,还能剩下多少人?
目前汉国有一千七百多万的人口,这么一点人连本土都填不满,许多想做的事情也做不了。要是等天灾再出兵,汉国目前绝对不会有一千七百万人,最多也就一千万出头的样子。
朝议结束,刘彦回到后殿小憩,没有多久崔宗禀告说,丞相纪昌和御使大夫桑虞求见。
刘彦知道会有人来求见,比较意外的是只来了纪昌和桑虞。
“陛下。”
纪昌和桑虞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被安排座位后,两人并没有立刻出声。他们对刘彦会在后殿等待其实也不感到意外,相反是觉得理所当然。
“陛下。”桑虞站起来行礼,说道:“天降灾难是为不幸,野心之辈蛊惑百姓。臣以为应当大索!”
刘彦点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所谓的野心之辈并不算少,各国被灭之后的余孽,因为汉国各种政策利益受损的群体。尤其是那些世家和豪族,他们因为国家控制土地,又有解放奴隶那件事,对汉国愤恨是必然的。
不懂得隐藏愤恨的大部分人,是被桓温和冉闵先后举起屠刀一屠再屠。桓温对南方世家和豪族的高压之下,该被灭的就没幸存,更多是躲了起来。冉闵在北方的杀戮则是比较针对羯族,对一些世家和豪强则是相对温和,留下的后患并不少。
当然了,有利益受损的群体,那必然会出现受益群体,比如被解放的那些奴隶,又比如空出更多田亩可以租赁的百姓,受益最大的却是国家,连带体制内的一些人也跟着咬了一些肉。
“御使大夫可前往南方。”刘彦是只关门放桑虞,微笑说:“却要掌握尺度。”
桑虞的立场就是打压南方,出事了是死命地打压,没出事也会找理由打压一番,那是他作为北方派系领袖之一必然会干的事情。
“南方有卿,北方有言之。”刘彦很注意桑虞的情绪变化,却是没有明显发现。他含笑说:“寡人会命言之巡视北方各境。”
言之就是吕议,他是南方派系的领袖之一。
汉国南北派系的矛盾是一开始就有的,刘彦没有杜绝派系的存在,也从没有想过要全部一竿子打死。他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压根就杜绝不了,是让他们互相去争斗,保持平衡的同时,不让他们影响到国家决策。
南北派系互相打压,一人去南,一人去北,他们就不会将事情做得太绝,至少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去处理谁,却能达到对国家有利,刘彦的作为说白了就是一种帝王术,而他作为一个穿越的现代人也压根不需要特意去学,读的书里面有太多这样的知识,就算只是看连续剧或电影也能看到。
“陛下圣明。”桑虞像是一点抗拒都没有,拍了一句马屁,才接着说:“此番南下,臣想往中南半岛一行。陛下圣裁之。”
刘彦可以马上给出回复,却是看向纪昌。
“臣闻彼地多有不法,又有勾结异邦之作为。”纪昌显然是同意的。他一直也反对中南半岛自治,认为应该是归附中枢,就说:“不臣之臣,理当处置。”
汉国占领中南半岛的时间不长,刘彦开了这个口子却是让某些人陷入狂欢。他虽然没有做裂土封赏社稷的事,可是有实力、有胆子、有魄力去开发中南半岛的各家族,占块地就能作威作福,几乎与自己的封国无异。
刘彦开放中南半岛让那些人撒欢,本来就没有多么奢望那些家伙能做什么道德君子,要是对当地土著律才是迂腐,殖民就该有殖民的样子,却是无法容忍有人不经中枢许可沟通外邦。
“中国之法只对中国之民。”刘彦深深看着桑虞,说道:“非寡人之民,不受汉律保护。”
桑虞立刻就诚惶诚恐地说:“臣奉诏。”
用本国的法律去惩罚歪果仁是应该的,可是要用本国的法律去保护歪果仁,不但刘彦觉得没有这样的道理,就是汉国最普通的一名百姓也觉得歪果仁不该受到这样的恩泽。
“御使大夫往中南半岛而去,记录沿途风闻,回来之后呈予寡人。”刘彦就是没给办事的权力,也不会去给:“往南边,照此例。”
桑虞除了行礼应命还能怎么样?
诸夏到目前这个阶段还没有出现钦差这么一个职业,那是明清才有的。在之前,只有奉命前往某地的天子使节,可是天子使节的权利也是有限,通常只能做天子安排的任务。要是天子使节发现什么不法,能做的也只有回去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