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的历史很悠久,太远的很难说得清楚。毕竟乌孙人并没有自己文字,无法进行详细的历史记载,只能是用牧歌来作为一代又一代的唱颂。
有文字记载的乌孙……当然不是乌孙人自己去记载,还是诸夏这边知道有个乌孙,在诸夏的历史上提了一提,才能在文献上看到乌孙这两个字。
用文字来记载乌孙是在公元前两叶初,根据西汉的记载,当时的乌孙人是和月氏人一块游牧,地点大约是在甘肃境内敦煌祁连之间,与当时的西域各国和匈奴人为邻居。
月氏人和乌孙人混到一块,是月氏人被匈奴从东边草原驱赶到西边,别看月氏人被匈奴人打得很惨,可月氏人还是能够欺负乌孙人,乌孙的昆莫难兜靡就是在与月氏人的冲突中丧身,导致乌孙迎来了第一次的亡国。
难兜靡的儿子猎骄靡被当时的匈奴雄主冒顿收养,又在匈奴的帮助下重建乌孙,此后乌孙就成为匈奴的附庸。
匈奴与月氏是死敌,他们在上古先秦时期……也就是诸夏的战国时期,一直都在互相争夺草场,长久的时间里其实是月氏人比匈奴人强大的局面,那个时候的匈奴西有月氏、东和北有东胡,其实匈奴人是被欺压得很惨。
在诸夏的春秋时期,一直南侵的不独匈奴人,比如月氏人就一直找义渠人和秦国的麻烦,连带赵国也会时不时被月氏打一下草谷,燕国的主要敌人则是东胡人,匈奴只能算是众胡中的小角色。
是冒顿集中了匈奴各部的权力,先干翻了看似强大的月氏,后面又干挺了东胡,才使草原变得一家独大,不过那是到战国后期的事情了,等于是匈奴为之前的月氏和东胡背下了老是入侵中原各国的锅。
一点不带虚和假,春秋和战国前期,地处西北的秦人面对草原威胁真不是匈奴人,除了一开始就被打残和驯服的戎人和狄人之外就是义渠人,后面则是变成了月氏人,是等待匈奴人打败并驱离月氏人,匈奴人才变成秦人新的威胁。
要是寻找相关史料,春秋阶段还没三家分晋的情况就不说了,北面的异族太多太杂,到战国阶段的赵国一开始在草原最大的敌人也是月氏人和东胡而不是匈奴。等待匈奴成为赵国北边威胁的时候,都已经是到战国后期了。
而燕国从始至终面对北边的敌人就不是匈奴人,是东胡人。要说的是燕人一直都过得挺凄惨,老是被诸夏的兄弟忘记,曾经还有长达百年没能与诸夏兄弟联络感情的空白期,甚至燕国一度被东胡灭掉了,诸夏兄弟都不知道有那么一回事,还是等燕人千辛万苦复国并驱逐东胡,等待晋国中的赵人将地盘拓展向北才重新联络上燕国才知道有那么一回事。(真实不虚)
冒顿在草原崛起之初,实际上匈奴人并不轻易去招惹诸夏各国,与去和有着高度文明的诸夏各国拼命相比,匈奴人更喜欢找草原各异族部落和西域人的麻烦,也在欺负弱者的游戏中玩得不亦乐乎。
对了,“胡”其实是冒顿的命名,他很是雄心壮志地想要创造出一个统一的民族,也就有了非“夏”既“胡”的规划,说白了就是要为南侵做准备,南侵之前要让所有非诸夏的文明形成统一,统一之后再倾力南下与诸夏碰撞。
所以了,“胡”其实真不是诸夏给的命名,诸夏当时称呼异族是以“戎”、“狄”、“夷”、“鬼”、“蛮”为主要名称,也有详细的区分,该是哪个区域的异族绝对不会模糊或叫错。
一开始“胡”是很高、大、上的字眼,是代表着一个庞大且强大的部族正在慢慢崛起。
而“胡”这个部族也的确是得到崛起,就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屈从在冒顿的权威之下,比如东胡大部逃掉并又建立了自己的部族,其中最大的两支就是鲜卑和乌桓。另外的月氏也并不愿意当“胡”,他们被一再打败向西逃窜。乌孙也不觉得当“胡”有什么好,老是想着保持自己的独立性。
“乌孙弃匈奴而亲汉,不过合纵连横之术。”
“郎将之言甚是。”
荀羡入眼之处,一眼看去就是看不到尽头的草原。他是第一批进军西域的行军长史,很清楚这一次的经历绝对不是什么镀金,关乎到自己日后的前程能拔高到什么高度。
他们这一批人出阳关一路向西而行之前,是已经清楚往西域而去之后还是有盟友的存在,就是不知道乌孙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
真实情况是,乌孙失去了大腿早就没落,那是解忧公主之孙伊秩靡以后,乌孙自己陷入内乱,分裂之后的乌孙与其余国家一样,先是多个强力人物抢夺老大的位置。要是他们能争出一个老大也就罢了,偏偏没人能够强力到消灭其余竞争者,分裂自然也就持续下去,分裂的时间一久就不再作为一个整体。
“如今之乌孙空剩其名,最先遣出面圣使节自称相大禄一脉。”
“便是丞相吧?”
一个分裂中的部族(国家),官职什么的完全是虚的,头顶上没有一个能服众又强力的统治者,只要有实力了就能给自己的脑袋上套想要的头衔。
知道东方有汉人复立汉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