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伟这支编队发现的七艘笈多王朝战船,处于大海之上却有着亮眼的黄色,却不知道是木头本身的天然色,还是后面的上漆。
船只肯定是要上漆,还是一种防腐的漆,古时候研究漆的民族(国家)并不少,率先将漆应用于海船的民族(国家)却是不多,古印度绝对是其中的一个。中原王朝早就制造出漆,却是应用在一些家庭皿器之上,反正没有用在海航上。
“他们的战船很像我们的内河楼船。”梁敏手中的望远镜就没有放下过:“每层都有防箭女墙和箭垛,看去相对矮一些。”
当代的战船基本都是一个款式,船上防御设施是采用陆地城墙方式,自然是存在女墙和箭垛,只不过都是木头结构的。
双方相距一千米左右,汉国这边有望远镜可以观察得更仔细一些,还能进行评头论足,笈多王朝那边可就没法在一千米之外看得太详细。
“有相关的印象吗?”皮卡尔.马里克看去没有丝毫紧张该有的样子,眯着眼睛看着远方三个模模糊糊的战船,问完副手迪让.库马尔,又扭头问测量员:“他们的速度怎么样?”
“看不清楚。”迪让.库马尔也没有什么紧张感,他摇着头:“距离太远了。”
这个时候那个皮肤相对黝黑的测量员才报告:“目测航速应该是三十三‘杼’。”
每个民族都有属于自己的文明,每个文明都有自己的计量单位,像是诸夏的寸、尺、丈等等,古罗马的罗尺(pes)、罗步(passus)、和罗里(mīlle),人家阿三的长度单位就是怎么复杂怎么来。
阿三受于宗1教的影响,很多计数单位听起来非常玄乎,模糊、逡巡、须臾、瞬息、弹指、刹那、六德、虚空、清净、涅盘寂静都各自代表着一个计量单位,极、载、正、涧、沟、穰、杼这些当然也是。问世间有多大,阿三回答“一沙一世界,一水一海洋”,就问怕不怕!
“不明船只风帆全张!”
等待双方靠近到七百米左右,笈多王朝的瞭望手总算是汇报了有效的观察情报。
海上不知敌我的遭遇,用什么来判断对方是什么态度?首先看的就是对方的船只状态,也就是船帆是不是全速,再根据船头指向来判断后续可能会出现的动作。
“敲钟!”皮卡尔.马里克大吼:“他们有敌意,立刻敲钟!”
一阵的钟响就那么出现,没有多久七艘笈多王朝的战船开始从船舱涌出人到甲板,水手更是在监工的驱使下忙碌着捣弄风帆和绳套。
现在还不流行“阵列线”这玩意,七艘笈多王朝的战舰尽力调整位置,一个半月形的编队逐渐成型。
每一艘笈多王朝的战船之上,可以看到相当多手持弓箭的战士抵近女墙和箭垛,一些人则是提着火炉子在旁边待命,显然也是准备发射火箭。
准备作战的同时,皮卡尔.马里克没忘记海上交战最重要的一部分,那就是抢占风势有利方位。
笈多王朝每一艘战船都配置相当数量的奴隶,此时此刻一些监工就拿着鞭子不断抽,还要一脸狰狞地催促奴隶们快、再快、更快一些,谁敢动作慢一点就是一鞭子过去。
伏伟远远地看到敌舰编队转变为半月阵型并不知晓对不对,反正就是觉得敌方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成阵型改变很厉害。
“还有多久能够进入射程?”
“以目前的速度,再加上有利风势,快了。”
伏伟曾经想过很多次,来到这片海域要是与为名势力的船只碰头,那应该是怎么的一个接触画面,每一次的想象都是以床弩发射为开始,差别就是最后能不能抵近俘虏,见到异族之后又该说些什么,真没考虑到语言不通这一点,也不需要去考虑,他只会说上一句“初次见面,请你去死”,就命人捆绑起来丢下海。
梁敏汇报:“敌舰正在争夺风势有利方位。”
双方的距离在不断拉近,从七百米到五百米之内,每时每刻都是在缩短距离。
“领头的是白皮肤系人种啊?”伏伟可以借望远镜清晰地看到对方都是什么人,又说:“还有不少长得黝黑的人。”
阿三那边的种姓区分不一定是要按照皮肤,但白皮肤的雅利安人肯定是上等种姓出身,除非这些雅利安人自甘堕落去与下等种姓通婚,要不然再落魄也是上等人,再富有的首陀罗也天生比吠舍以上的种姓低人一等。
汉国这边并没有阿三种姓的相关资料,但是没有任何关系,伏伟只要确认敌方编队的旗舰是哪一艘,指挥官所在位置就足够了。
“抵近之后优先攻击那艘船帆花花绿绿的。”伏伟不认识什么是橄榄枝,也不想搞懂橄榄出自哪里,橄榄的图案上那套蛇又有什么含义:“集中火力进行覆盖,争取一次瘫痪该舰。”
在很多的文艺作品中,海战从来都是紧张而又激烈的,实际上根本就是无比枯燥的追逐,过程通常还无比漫长。所以为了不至于书籍看起来太没意思,描述双方指挥官当时在思考一些什么。而写书的作者本事非常大,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