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中1国战场来说,以九十年代的官方统计数字来看,中1**民的总死亡人数是一千八百万,军人死亡人数为一百四十八万,其中国1军阵亡一百三十五万,某党(含未知归属游击队)阵亡约十万到十二万。必须要说的是,鬼子残暴是绝对的事实,但造成这么大规模的死亡是饥饿和疾病。(仅是1942的华北大饥荒就造成三百万人以上的死亡)
军队是集体,任何的集体在缺乏医疗的前提下,任何可传染的疾病一旦爆发,那就必然会形成恐怖的后果,华夏大地爆发大规模传染性疾病的历史有许多,像是东汉末年就爆发了两次大规模的瘟疫,最严重的一次是席卷中原再蔓延到长江以南,造成数百万人的死亡。
防止传染性疾病的爆发一直是军队最为重视的大事,除开对尸体的妥善处理之外,人的排泄也是重中之重,所以说连营盘入厕的位置都不会选的将军,真心是没有资格独立统兵。
李米所处的位置是在外围的暗哨,他们所在的区域刚才已经有后方的弓弩部队进行过覆盖,射箭之前已经通知避箭,却是谁也不清楚箭阵盲射覆盖有没有造成误伤。
几次盲射覆盖期间,李米并没有听到惨叫声,有的就是箭镞射中某些物体之后的响动,他后面甚至都掀开头顶的木板,一片漆黑之下其实也没有看到什么。
周围能够清除的东西已经清理,悉悉索索的声音对于军人来说其实并不会陌生,听着就是很多人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的动静。
“队长,我们怎么办?”
“废什么话,给老子敲响梆子!”
一阵梆子声被敲响,远方传来有人对话的声音,随后就是一片呐喊之声,急促的脚步声也是密密麻麻。
躲避在坑洞里面可以将人踩踏的动静听得更为详细,以至于不用眼睛去看,也能够判断出人真的不少,更别提那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头顶上木板被频繁踩踏的闷响让李米的脸都绿了。
远方先是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什么,随后巨大的弓弦嘣动声一度掩盖人用嘴巴发出的呐喊声,不一会儿李米就能听到不断传来惨叫,似乎头顶的木板也被什么东西猛砸了一下。
要是有足够的光线,再无视掉那些浓雾,可以看到数百上千的张氏凉军,他们是在一片混乱中闷头冲,冲锋的方向不一定对,跑着跑着互相撞到摔倒也是常事,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从空中落下,箭镞破开战袍、钻入皮肤、深入肌肉再带起惨叫或闷哼。
箭阵的覆盖足足持续了大约半刻钟才算停止,每一个呼吸对于躲在坑洞下面的李米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那没有戴头盔的脑袋甚至是被鲜血浇的湿哒哒和黏糊糊,洞里面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
暗哨的坑洞并不是太大,至多也就能够容纳五个人,李米是和袍泽先沟通,等待要掀开头顶的隔层板却发现掀不动。
“上面肯定是有尸体压着了,大家伙一起用力推。”
不知一具尸体压住了木板,李米等人是费了老大的劲才算掀开,还让两具尸体落到坑洞砸中了同伴。
他们这一片区域可以听到不止一人发出的呻吟声,更远的地方则是不知道多少人在呐喊和咆哮,瞧模样该是摸营的张氏凉军到了足够近的距离,已经发动了冲营。
在这种浓雾天气之下,暗哨的责任就是为后方的箭阵指引射击区域,明哨不是被敌军给排除就该是撤回营盘。
“快快快……赶紧进去重新盖上!”
阵阵的呐喊声从李米等人的正前方传来,听声势绝对不会少于千人,他们先是赶紧将敌军的尸体扛起来推出坑洞,又是手忙脚乱才将隔层们重新盖上,没有光线也不知道是不是捂严实了。
又是梆子声被敲响,却不是李米这个坑洞的作为,听位置是他们在前方,没有多久后方的弓弩手又开始进行盲目的覆盖。
从黎明到东方天际出现鱼白色的光亮,有了光线之后可视距离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依然是那种至多能看清楚一两步之内的视野。
从首次箭阵盲射到东方泛白,该是有一个时辰就没有停止过吵杂声,张氏凉军的偷营很明显不成功,但是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是开始了连续不断的冲锋。
“大多数敌军只能摸到缓冲带,无法越过篱笆墙区域。”钟兴身上看去有些湿哒哒,一些金属甲片上更是布满了水珠,那是站在某个位置久了,雾气沾多了的现象,抖动着解下来的披风,继续说:“敌军并未能够对我们造成什么实际伤害,为什么还一直不断冲击?”
谢安在昨夜凌晨被叫醒,仅是下达该有的布置,又很放心地去睡觉,钟兴过来的时候他是在进行梳洗。
“对敌军来讲,这种天气是他们唯一能够反攻的机会。”谢安用毛巾抹了一把脸,走到支撑甲胄的架子旁边由亲兵帮忙穿戴甲胄,看到袁乔进来就问:“长史,箭矢消耗了多少?”
袁乔不是武将,他不需要穿戴甲胄,摸了一把身上的皮裘,随后也就解了下来交给亲随吩咐去烤一烤,才答:“各类箭矢消耗合起来超过八万。”
“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