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必定使之缺水。”
甭管是什么工程,只要一支军队想要干,再大的工程对于军队来说屁都不是。
谢安之前没想对金城耗费太大的心力,想要的就是围起来之后再慢慢收拾,主要还是想着能不能将金城围困,渡河利用骑兵的优势直接闪袭姑臧,达到攻下姑臧而后灭亡张氏凉国的目标。
这不,至少一两个月之内大军别想渡河,黄河北岸也是不断有张氏凉军汇集而来,好好的渡河闪袭战略只能是停留在纸面上,等待中枢回复关于抽调柔然山部队的答复之前,就该转过头来好好地与金城守军较量了。
一声拖着尾音的“报”在帐内被吼出来,来人向中军大帐汇报,说是黄河北岸发现了张祚以及张天锡的大旗。
重要人物都会有自己的将旗,那不止是为了彰显身份,主要还有提振士气,使众将士名目有跟随对象。
名将的旗帜所指方向,麾下将士必会效死攻击。
军队主帅的帅旗更是能够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再危机的时刻只要帅旗不乱,军心其实就还能稳得下来。
谢安收拾了一下,率先站立起来:“可以一观。”
汉军的军大营是在金城东侧,离黄河其实是有个十来里的路程,期间还要绕过金城的城墙附近。
“太守,汉军主将旌旗出现在城防附近!”索孚最近很是得到重用,发现情况立刻找到张冲:“大将军和中领军一到,汉将必是要是黄河边上,不如……”
张祚和张天锡的大旗出现在黄河北岸,金城这边其实也是发现了,城头城内早早就是一片欢呼之声。
张冲就是亲自过来城北观看,因为张祚和张天锡的到来,早先有些紧迫的心也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是啊,绝好机会!”易揣接过索孚的话,彪呼呼地说:“何不派军出城以截杀?”
汉军主将的军旗其实很好认,红底黑字一个大大的“”字,旗面边上还会写下官职,比如谢安就是“汉,征西中郎将,谢安”。所以该是有资格持旗的汉将,从旗面写的字就能分辨是多大的官。
张冲却是眯起了眼睛,不紧不慢地说:“汉军主将一伙人仅是五百人不到。”
“正是如此,才改出城截杀!”索孚没去搭理易揣,是非常急迫地吼:“绝好机会啊!”
“一军之主将,随行者将校众多,仅带五百护卫不合常理。”张冲嘴角勾了一下,像是在嘲讽:“此等伎俩,是想设下埋伏,诱使我军出城。”
索孚愣住了。
易揣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不过……”张冲来了个话锋一转:“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搏小利而忘大事,谢安身为主将却以身为饵,本太守大可成全于他。”
金城之外其实是已经没有张氏凉军驻扎,仅是必要的时候才会有张氏凉军出城而战,要不是一些没被发现的坑道还能时不时输送点人袭扰,等于是金城实际上已经成为一座孤城。
索孚如愿了,他得到张冲划拨了三千骑兵,虽然大部分依然是西域人,可他们是近期以来金城出击最大规模的一次。
一座城池不止有四个城门,越是大的城池,它的城门其实是越多,那是因为城墙太长,需要的进出口必然增加。
作为军事重镇的城池,它的城门数量其实更多,要不然一个方位仅是一个城门,城内需要向外出兵该是慢到什么地步?同时,有正规的城门,那就还有一些紧急出兵的通道,一般平时是用厚实的铁门或是钢门给闸死还会从里面堵上,要用到则会开启。
谢安骑马而行,耳朵里听到一阵战鼓声,金城方向也是传来了阵阵的呐喊,扭头看去是能够看到打开的三处大门,一些城墙也是开启了一些比起正规城门要小得多的矮洞。
城里不断涌出骑兵,他们是在工事可以骑马的地段弯弯绕绕地前行,人没到出工事就已经是一片的喊杀之声。
几乎是在金城有部队出城的一瞬间,汉军的营盘是一阵苍凉号角被吹响,辕门大开不断涌出骑兵。
黄河北岸,鼓声和号角声先后远远地传来,他们也离得很远看到了对岸的动静。
“张太守遣军出战了。”宋秦多少是感到诧异:“末将在北岸待了近小半月,还是第一次看到张太守主动出击。”
张天锡就纳闷地说:“张冲如此贪生怕死?”
“有坚城不守?”张祚毫不客气地瞪了张天锡一眼,问:“难道要放弃地利去与汉军野战?”
张天锡却是不服气,就指向原本该有卫城的地方:“城外的子城接连被汉军横扫,张冲却是毫无作为。”
事情就是那么一回事,汉军仅是用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将金城外面的卫城全给变成了废墟,期间张冲还真的没有出兵进行过策应,仅是撤回驻守卫城的兵力减少伤亡,说是畏战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个……”宋秦觉得有必要说一下自己的见闻:“好像也怪不得张太守?汉军攻城器械无比犀利,弓弩亦是极强,以快著称的胡骑尚且难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