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挂钩,就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称孤道寡。
君王动弹起来,群臣的视线当然是跟随移动,连带想要行礼也该改变方向,大殿之内所有人的头都是朝向水池中间的台子,出了班列的众臣理所当然是要将正面也转过去。
“寡人时常在思考……”刘彦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众人得全神贯注聆听才能听清楚。他环视在场的众臣,说道:“寡人建立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这个国家是为谁所建立,又会在寡人的统治之下走向何方,是能千秋万载,又或昙花一现。”
一刹那间,众臣无不是拜俯于地,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口呼:“臣惶恐。”
昙花一现嘛,不就是譬如朝露,只是呈现很短的时间就凋零或是被蒸发一空,由刘彦亲口说出那样的话,他们真的是惶恐至极。
跪在在地的桑虞悄悄地拉了一下纪昌,极力压低声音:“泰安,究竟是发生何事?”
纪昌稍微扭头看了一下又是迷糊又是惊恐的桑虞,咧了咧嘴,说道:“子深查查就知道了。”
桑虞怔了怔,给出的回应是苦笑。他在猜想或许是近期内部倾轧有些严重,导致刘彦设下这么一个局在震慑,就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比所想的要严重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