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感应到天地法则的动荡。
那些以“率性而为”来标榜自己的魔教众徒,开始遭受着他们炼制的魂煞的反噬,痛苦不堪。
他们或许忘了或许还记得曾经他们在祭炼那些生魂时,便是以自己能想象到的最残忍的手段去折磨他们,就是为了得到最充满怨煞之气的魂魄。而此时,也终于让他们去体会一把这种痛苦。
只可惜,他们只有一次体验的机会,而他们害死的生魂百倍不止!
这便是魔教,可见之所以为魔,并非是浪得虚名。
梓箐飞掠到圣山山顶,大喊道:“所有魔教余众,限三日之内到圣山来,否则杀无赦!”以灵力推助声波传播出数十里远。
一种天崩于前的恐惧瞬间在幸存的魔众中传播开来。
人们惶恐的同时想到一个问题…他们的魔尊呢?那个叱咤风云,拽的不可一世的阎魔尊大人呢?
当初他一统整个魔教,何等的狂傲叼炸天,可是这厢,有人打到自己门上了,差点将整个魔教荡平了,怎么还没见魔尊人影?
原来也不过是个欺软怕恶的缩头乌龟啊。
这下,也不管那阎魔尊如何的威武霸气和残暴了,纷纷往圣山跑去。
既然你不出来护着我们,那我们求个自保,总不能呆在这里等那大能来灭了自己吧。
就连魔教的左右护法也想脱离魔尊而去。
不一会功夫,原本追随他的人就走个七零八落,饶是以他的手段,也不可能一一将其追回。追?这也太掉魔尊的价了吧。
阎魔尊愤恨怒骂:“哼,连你们也想叛离本尊而去吗?真是世风日下,想当年我从尸山血海中将你们救出来,教导传授你们功法,让你们成为人上人,享受尽了这世间的荣华富贵,现在你们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报答本尊的吗?”
右护法心中恻恻,视死如归,神情决然的说:“当初魔尊救弟子于水火,这条命就是魔尊给的,如今天下大变,弟子归心已定,求魔尊成全。”
左护法楚生说道:“当年的确是魔尊大人给了弟子们一个生存的机会,可是……弟子后来曾去查探,那一场天崩之灾不正是魔尊大人作下的吗?而大人也是看在我们有非同于常人的天资才留下我们一条性命,所以真正要感谢的,是上天是父母给了我们这幅身体。大人分别传授我们炼尸和炼魂两大禁术,不也是想让我们成为你的一条听话的走狗吗?这些年我们为你作下的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必也还够当初你留下我们性命的恩情了吧?”
右护法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当初调查身世的时候,他也有参与。只是,他觉得承诺和师恩重于一切,堂堂男子汉当言必行行必果,既然当初承诺要永远追随魔尊,他就要一条道走到黑,才不枉为真男人。
可是…那数万万的生灵中有他的父老乡亲,是他真正的根啊…他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去相信那一切其实都是魔教是他们的亦师亦主的魔尊作下的。
在听到阎魔尊爆发出一声带着嘲讽的大笑声后,右护法突然抬起头,看向他,“魔尊大人,那…件事,真的是你作下的吗?”他眼中充满了希冀,即便所有的证据确凿,但是此刻,只要从他嘴里说出一个“不”字,他仍旧愿意相信并继续誓死追随。
可是阎魔尊根本就不在乎他眼中的希冀,天下芸芸众生,不过是他登上通天大道的垫脚石而已。
而这一套信仰,正传承于一则上古遗留下的神仙法则中。那些成佛成神的,哪一个不是以滔天杀孽和天下苍生来成就自己的无匹威望?然后一纸封神,便是永垂不朽的神了。
有这作为他的信仰支撑,他一直都是这么狂傲和霸气侧漏,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敢当面反对和质疑他。仰天长笑后,冷声道:“留下你们的性命,便是你的造化,而今竟质疑和违逆我的旨意,真是找死!”
挥手间,一股犹如实质的魔气从掌心喷薄而出,瞬间将右护法笼罩住。只见一个被黑雾包裹的人影疯狂的痛苦的挣扎,最后归于平静,黑雾散去,地上空无一物,竟是连渣渣也不剩。
阎魔尊深深吸了一口气,所有提炼出的精华被他吞吸。露出一丝满足的神情,“养了两百年,果真比普通货色更有营养。”
楚生艰难地吞了下口水……他们一直都知道魔尊生性血腥杀戮无常,可是,可是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们跟了他两百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事,至少在这一刻之前都是忠心耿耿的,他怎么说杀就杀了?
就在阎魔尊另一只手向他张开,一股魔气涌来之时,他立马抓出一个尸傀抵挡,而自己则使用血遁之术逃去。
阎魔尊桀桀冷笑,这御尸之术就是他传授的,还用这小伎俩在他眼前晃悠?当真是作死!
陡然间,阎魔尊身体化作一团黑雾,在原地消失。
他有种直觉,这楚生此番逃走,定会将这里情况泄露出去。其实他早就觉得这厮心思不纯,想除掉他,奈何他的确办事得力,才一直犹豫着没有下手。
而现在,他却是一点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