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所以我没给你打电话啊。”宋锦宁亲热地说着,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屋,一边打量了跟着一起进来的霍绍恒一眼,“绍恒的气色还不错。”
霍绍恒:“……”
顾念之:“……”
幸好路近这时走出来给他们解围了,“念之来了!”
他第一眼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欢喜万分地走过去,抱了抱她,然后上下打量着,不断说:“瘦了,瘦了,今儿多吃点!”
顾念之抱着路近的胳膊蹭了蹭,美滋滋地说:“爸,我就爱听您说我瘦了这种话!”
路近乐得哈哈大笑,拿眼角扫了霍绍恒一眼,敷衍一句:“霍少也来了,你跟你母亲说话,我跟我女儿说话。”
说完就不由分说,把顾念之给拉走了。
霍绍恒看了宋锦宁一眼,宋锦宁拍拍他的肩膀,忍着笑说:“路近这个人很有趣,而且特别有学识。绍恒,你别板着脸,人家父女好几天没见,现在一起说说话,也是正常的。”
这胳膊肘都快拐成骨折了吧?
霍绍恒习以为常了,不动声色地在屋里看了一圈,把话题岔开:“宋女士,我没生气。不过您这里怎么多了一些行李?客房也都有人住了?”
宋锦宁笑容满面,“路远和路近两人的房子正在装修,一时没有地方住,就到我这里先住下来了。反正我经常不在家,就让他们先住,我住在物理所还更方便工作。”
霍绍恒:“……”
他正想说话,路远在厨房里叫了一声:“宋所长,还有切菜板吗?”
宋锦宁忙答应一声:“有呢,我来帮你找。”
说着,就快步走向厨房。
霍绍恒无语地看着这两人诡异的和谐和默契,用手揉了揉额头,走到阳台上,看着帝都璀璨晶莹的夜色,拿出手机,给薛靖江打了个电话。
薛靖江此时刚吃完晚饭,在自己房间里看一些商业并购的材料。
听见手机响了,瞥了一眼,发现是霍绍恒的号码,难得啊……
他立刻扔掉手里的材料,划开接通了,笑着说:“霍少?真的是你?我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霍绍恒站在阳台上,手有些痒,想抽支烟,但再想了想,眸色渐深,手指捻了几下,撑到阳台上,问道:“薛少,吃晚饭了吗?”
“刚吃完。怎么着?想找我再吃一顿?我奉陪啊!”薛靖江兴高采烈的说,“扶朕起来!朕还能吃!”
霍绍恒低笑一声,没理会薛靖江的插科打诨,笑着说:“我想问问你,今天我们从洪氏酒店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薛靖江理所当然认为,顾念之应该已经向霍绍恒撒过娇、抱怨过在酒店里发生的事了。
他跟着皱起眉头,说:“今天这事儿,确实是洪少他那未婚妻不地道。洪少已经给出去的保留座,她非要掺一脚,让别人让座,还不好好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谁受得了?”
霍绍恒“哦”了一声,淡淡地说:“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生这么大气。”
薛靖江愣了一下,“顾小姐没跟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霍绍恒摇了摇头,“她一个字都没提,所以我也没问。”
“真的啊!”薛靖江拍了拍额头,笑着伸出大拇指说:“那我可要再衡量衡量小嫂子了。年纪轻轻,却还这么懂事,不在男人的哥们儿群里生事,确实是难得的好姑娘!”
这份涵养气度,就连郭惠宁这个在职场浸淫十多年的人都比不上。
霍绍恒勾了勾唇,难得自夸了一句:“那是,也不看看是跟谁长大的。”
薛靖江这只万年单身狗顿时遭受十万点暴击!
“霍少!瞧把你得意的!”薛靖江忍不住要冷嘲热讽,“我可跟你说,你把小嫂子捧在手心,别人可未必。不然就郭惠宁那样的人,怎么会认为投行的那仨瓜俩枣就比洪少要殷勤款待的客人还更重要!”
“如果不是认为他们更重要,怎么会让小嫂子让座是吧?”
霍绍恒眸光轻闪,镇定自若地说:“是吗?都是哪个投行?哪些人?”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好像也很浅显。
但薛靖江硬是听出一层鸡皮疙瘩。
“……霍少,你什么意思啊?是想动手整整这些不长眼的人吗?”薛靖江笑着试探问道。
心里简直惊起惊涛骇浪。
他从来没有见过霍绍恒以公谋私,用手里的权势整那些跟他私人过不去的人。
这是要破例了吗?!
薛靖江顿时好激动。
霍绍恒轻描淡写地否认:“想什么呢?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
“不过有人欺负我的女人,我连问都不问,还是男人?——被人打了一巴掌,总得知道打人的人是谁吧?”
“其实这事跟那投行没有多大关系。”薛靖江仔细想了一下,“主要是洪少那个未婚妻不靠谱,不过她好像